秋意漸濃,寒風微起。
安儀在殿外不安的踱來踱去,最終她實在忍不住,推開殿門,朝鳳雪舞休息的寢殿而去。
寢殿之中,氣氛壓抑,天澤的臉更是拉的很長,安儀走到床榻旁,瞥了一眼還在沉睡的鳳雪舞,發誓的說,“皇上,臣妾發誓,絕對不是臣妾做的。”
天澤也不答話,他把臉轉向一側,安儀心頭一涼,“皇上,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眼見天澤還是不搭理自己,安儀隻好求助的看向坐在一旁的雲衣,“母後……”
雲衣明白的點點頭,她小聲的說,“皇後,這件事皇上自由決斷,你先出去吧。”
眼看平日裏疼惜自己的雲衣,也如此待自己,安儀隻覺得委屈不已,她悶頭從鳳雪舞裏出來,見她麵色極差,薑櫻趕緊迎上來,“皇後,您怎麼了?”
安儀無力的搖搖頭,嘴裏卻還是叨念著一句話,此事與她無關!
好在醫治及時,鳳雪舞總算是有驚無險,隻要休息一兩日便可康複了。
雲衣從鳳雪舞的寢殿出來,也一並把安儀帶回了蘭林宮。
一進蘭林宮,雲衣伸手把伺候的宮女全部打發到殿外,眼見沒了外人安儀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她心裏就是委屈,委屈的是自己百口莫辯,委屈的是天澤對她的不信任。
雲衣無奈,從懷裏掏出了錦帕,遞到安儀的手裏,“行了,哀家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安儀抬眼,迫切的問,“母後,您真知道?”
看到安儀花貓一樣的臉,雲衣抿嘴一笑,“當然知道,把手伸出來。”
安儀一邊伸手,一邊失落的說,“就算太後您知道有什麼用?皇上還是不信我。”
雲衣也不回答她,隻是低頭仔細觀察安儀的手,潔白無瑕的手上看不出半點黑漬,她輕聲的說,“倘若是你在蓮子羹裏加了磁石,手還會這麼白嗎?”
安儀不由得豁然開朗,“母後,您的意思是,雪妃是中了磁石的毒,隻要找到加磁石的人,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雲衣點點頭,她接著說,“這磁石本來毒性也不大,服的多了,才會有中毒之症,一碗蓮子羹能有多大的量,而且磁石性鹹,加多了一下就能嚐得出來,我想雪妃不應該這麼容易中毒才對。”
安儀竟雲衣這麼一點,她立刻明白過來,“母後,您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想要陷害我?”
雲衣微微一笑,“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隻要知道這後宮的險惡就夠了。”
安儀麵露怒氣,她惡狠狠的說,“我一定要把這個陷害我的人找出來,讓她付出代價!”
雲衣搖搖頭,“皇後,哀家要你答應,不要去探尋了,為了皇上把這件事忍下來,皇上親政不久,不要讓他為後宮之事煩憂了。”
安儀不明白,她受了委屈,就要說出來,她絕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欺負!
雲衣從小看安儀長大,她的心思她也明白一些,雲衣開口說,“哀家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後宮的爾虞我詐,以後的路很長,一不留神就將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