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衝動的動物,可是雲衣卻怎麼也衝動不起來,她總是猶猶豫豫,畏頭胃尾。每次想要對天澤坦白一切時,隻要麵對他的不舍,她一定會敗下陣來。
剛才有幾次,雲衣都要把雷墨梵的事脫口而出,可是麵對天澤,她再次活生生的咽了下去,雷墨梵的事可以先不說,但是雷玉珠的事卻是拖不得了。
“皇上,你快點把櫻妃放出來。”雲衣口氣中滿是命令。
不過讓雲衣沒想到的是,原本對她唯命是從的天澤這次竟然跟她唱起了反調。
雲衣心下著急,“皇上應該知道,離宮這件事全是哀家一人的主意,跟櫻妃沒有一點關係!”
“母後,你不要說了。”天澤打斷雲衣的話,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忤逆過她,可是隻要一想到她要跟雷墨梵有一點的瓜葛,他的內心就不痛快,他的母後應該永遠屬於他的父皇,無論生死。
“康兒,你到底怎麼了?”雲衣似乎不認識眼前的天澤了,她的天澤自小聰明活潑,溫文爾雅,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臉上布滿仇恨。
天澤微愣,他究竟是怎麼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夜之間變得暴躁,變得連自己都要覺得陌生了,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
在這裏實在呆不下去,天澤抬腳離開,獨留下一臉茫然的雲衣。
天澤前腳剛走,安儀便從外麵進來,她看出雲衣臉上的疑惑,她輕聲說,“母後,您不要怪皇上,他隻是心情不好。”
安儀總是為天澤找借口,在慎刑司是這樣,在蘭林宮也是這樣。雲衣沉默不語,這樣的天澤,她該怎麼放心離開?
“安儀,你告訴母後,是不是這麼多年母後做錯了?”雲衣淡淡的問。
安儀搖搖頭,“母後,您沒錯,你對皇上的好,誰都比不上。”
雲衣遙遙頭,“是我的錯,這麼多年我束縛了他,就是因為太好,所以當我不小心放手時,他才會受不了,才會變成這樣。”
雲衣的話,安儀還不能完全的體會,她隻想陪在他的身邊,陪他走過最艱辛的路。
雲衣轉身看向安儀,她微微一笑,“或許,隻有你可以幫助他了。”
安儀聽在耳中更是一頭霧水,她指指自己的鼻子,問雲衣,“母後,你說是我幫皇上嗎?”
雲衣點點頭,“沒錯,哀家知道皇帝多情,寵幸雪妃,可是哀家肯定他心裏最喜歡的還是你,哀家要讓他知道未來的路很長,他今後的路,應該由你陪伴。”
安儀雖然不能完全領悟雲衣的意思,但是她堅定的點點頭,“母後,你放心,臣妾會一直陪在皇上身邊的。”
雲衣欣慰的一笑,有安儀陪在天澤身邊,她就算是走了,也放心了。
現在要做的,是讓天澤能夠看到自己的心,如今的他似乎正在有意的把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封閉起來,所以他漸漸失了自己的本心。
雲衣靠安儀進了一步,她俯身趴到安儀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安儀一邊聽,一邊點頭,她也想看看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有幾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