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孫科見到雷墨梵的時候,也是驚了一下,外界傳聞北淵國陛下突染惡疾不治身亡,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就這樣呆在楚辛國,顯然雲衣是知道這一切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前來報信了。
“參見陛下。”畢竟雷墨梵身份尊貴,孫科禮貌的行禮。
雷墨梵麵無表情,他淡淡開口,“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孫科微微躬身,“我家主子說了,她還有一件事沒做完,等做好了自會履行諾言,請您安心等待,另外千金離宮,下落不明,就趁這段時間前去尋覓吧。”
雷墨梵心底一沉,說來說去還是推脫,究竟是什麼事,讓她如此脫不開身?
“是不是小皇帝不放她?”雷墨梵突然開口,他麵色不佳。
“陛下多慮了。”孫科嘴角微微一揚,雲衣說的果然沒錯,雷墨梵果然一下就猜到了。
孫科帶完口信,便準備離開,臨行之前,他提醒的說,“對了陛下,主子強調了,陛下一定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她將永遠消失在您的麵前。”
雷墨梵一聽,不由得一陣惱火,雲衣這是在威脅他嗎?他向來不受任何人牽製,但如今他卻也不得不乖乖俯首。
雲衣自從回到宮中,用了很多方法想讓天澤明白自己的心意,說大道理也好,責罵也好,竟然統統沒有效果,為今之計也隻有最後一種方法,當然也是她最不想采取的一種方法——冷戰。
自從雲衣冷戰開始,天澤沒少吃閉門羹,他端著親自從膳食苑熬好的參湯,站在雲衣的寢宮外,嘴裏還不住的大喊,“母後,兒臣見您這兩天有些消瘦,從膳食苑熬了參湯,您多少喝一點吧。”
見寢宮內沒有動靜,天澤有些著急了,他大喊的說,“母後,兒臣知道是兒臣惹您不高興了,兒臣改還不行嗎?”
眼見寢宮內依然沒有半絲動靜傳出,天澤知道,雲衣是真的生氣了,他普通跪在寢宮外,“母後,您若不原諒兒臣,兒臣就一輩子跪在外麵。”
寢宮之內,雲衣緊閉雙眼坐在床上,站在一旁的樂言已經看不下去了,雖然她是奴婢,可也是看著天澤長大的,她開口說,“太後,您真打算讓皇上就那樣跪在外麵?”
雲衣微微睜眼,她又怎麼忍心,隻不過這些天她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他長大了,不能永遠活在她的翅膀下,翅膀是溫暖的,可是同樣也會遮擋視線,作為一個帝王,不能靠別人,所以她要放手,這才是對他真正的愛。
見雲衣還是不說一句話,樂言著急的說,“太後,你倒是說句話啊。”
雲衣輕歎一口氣,“你去跟皇上說,哀家要去佛堂了,他若願意跪,就跪著好了。”
樂言見狀,隻好走出寢宮,她趕緊跑到天澤的身邊,“皇上,快起來吧,太後不在,跪了也沒用。”
天澤不相信的搖搖頭,“不行,母後不出來,朕絕不起來。”
樂言隻好上前拉他,“皇上,太後去佛堂了,您趕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