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多摔到腦袋,怎麼會雙目失明?
鬱寒聲冷臉,不由分說將她塞進車裏。
病房裏,唐瀟雙目之上蒙著一塊白紗,嘴唇蒼白如紙,更顯得柔弱,平白讓人生出些保護的欲望。
“寒聲,是你來了嗎?”
唐瀟擋住鬱寒聲,篤定道:“鬱晚不可能摔壞眼睛,她一定是裝的。”
她飛快走到鬱晚病床前,一把就扯下了她眼前的紗布,那一瞬間她分明看到鬱晚的瞳孔有瞬間的劇烈收縮。
鬱晚一臉害怕的呼喊道:“寒聲,你在不在,我好害怕?”
唐瀟想收手卻已經來不及,東西砸在了鬱晚的臉上。
“啊——”
鬱晚捂住臉,撕心裂肺的哭出聲音來:“好痛!我的臉好痛——”
“滾開!”鬱寒聲坐到鬱晚床前,將她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晚兒,別怕,我在。”
好在鬱晚臉上隻是有些發紅。
“不可能。”唐瀟滿臉難以置信,“鬱寒聲,你信我,鬱晚一定是能看得見的,你讓我再試她……”
完整的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鬱寒聲便推開了她。
“你難不成還想要晚兒的命?是不是看著我身邊所有人的都不得善終,你才肯甘心是不是!”
唐瀟心髒一顫:“我沒有……”
鬱晚瑟縮在病床上,嘴角露出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得意微笑。
這醜八怪還想跟她鬥?下輩子吧。
“唐瀟,別以為你傷晚兒的,這就算完了。”
“鬱寒聲,你要帶我去哪兒?”
……
過了許久。
“我恨你。”
女人氣若遊絲,聲音卻帶著錐入骨髓的力量。
“唐瀟,可你又知道我有多恨你麼?”
“你欠我妹妹的一條命,又該怎麼算?”
她一字一頓的道:“鬱寒聲,你記著你對我做過的一切。”
“我記著,你待如何?你又能如何?”他冷笑一聲,抽回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手術室。
出院以後,唐瀟被送回清居別墅。
原本因為她醜,別墅裏的下人就不待見她,如今便更是沒有拿她當人的了。
下人們每天給送的,淨是些餿飯,唐瀟日日逼自己下咽,為著肚子裏的孩子。
這孩子倒也爭氣,跟著唐瀟受苦,卻一天比一天長得大。
可就在唐瀟以為,鬱寒聲放過他們母子,任他們自生自滅時,清居的門卻被人從外敲響。
唐瀟警覺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鬱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