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樓的時候,樓管大姐正準備關門,申奕帆連忙說了幾聲不好意思側著身子從樓管大姐身邊擠過去。她看著樓管大姐的臉上起了一層皮,從下巴一直延伸到耳根,這個場景好像在哪個地方見到過,哦,對了,是在韓語課上,漂亮的韓國老師臉上也是起了這樣一層皮,還有同班的幾個女生。這讓她感覺到莫名的不安。

她回到宿舍,洗刷完就上床用被子蒙住了頭,她又想起了剛才何東奇說的那些話,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還是有點不可思議。這樣靈異的事情真的就讓自己碰上了,而且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三姐,你要睡覺了嗎?我還想做仰臥起坐呢。”申奕帆下鋪的郝天真扒著她的床問道。

“你又減肥啊,行行行,做你的仰臥起坐吧,我現在不睡。”申奕帆朝著郝天真甩了甩手,又揚起頭問睡在對頭的吳靖,“二姐,那個女的竟然沒回來,是不是不回來了。”

“不能吧,估計是在家住院呢,不是胃穿孔嗎?”吳靖拿下塞了一個耳朵的耳機說。

“不回來才好,省的讓我們心煩。”鄭好在“鬥地主”的“順子”聲中默默的說了一句。

申奕帆翻了個身把被子蓋好伸了個懶腰說,“大姐說的對,不回來更好,這樣我能天天睡好覺了,不用整天被她不到六點就吵醒了。”

“整天在我下鋪就像蛆一樣蠕動著,我真想把床拆了砸死她。”說這話的是申奕帆宿舍的老四劉瑾欣,外號“劉一手”,就住在被稱作“那個女的”的上鋪。

“小欣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平時也不太說話,一說話就是經典,你那個蛆的比喻真是太逼真了,‘劉一手’的外號真的不是白送的”,申奕帆笑了笑說。

關於“那個女的”,也是申奕帆宿舍的,但是被五個人排之在外。可以說她不合群,但是更多的是那個女的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嬌柔做作,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在背後亂嚼舌頭,偷東西。全宿舍都在排擠她,更想讓她搬離這個宿舍。

申奕帆又想起了五一之前,“那個女的”因為在宿舍裏偷東西被抓住,讓她們給惡狠狠的罵了一頓,就差沒打她了,抓到證據了還不承認是自己偷的,正好趕上五一放假,說自己胃穿孔回家住院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這倒是讓整個宿舍的人歡喜了一陣了。

十一點半,宿舍準時熄燈,宿舍裏安靜了下來。

“怎麼覺得這麼暗?”郝天真悄悄的說。

“我也是覺得今天怎麼不太一樣啊,以前走廊的燈這時候都是很亮的。”申奕帆看了看門外邊說,“是不是都停電了,這回天真可不敢上廁所咯~”

“三姐,你可別嚇唬我啊,等我上廁所就叫你起來陪我一起。”

“別,我可是睡的很沉,別叫我,晚安,我睡了。”申奕帆翻了個身朦朦朧朧的就入了夢。

窗外刮起了風,樹葉隨著風簌簌的叫喊著,好一陣清涼。漸漸的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樹葉上又落在了地上,惹來了泥土的味道。風越來越大,敲打在陽台的門上,啪啪、啪啪。

外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下起了冰雹。申奕帆聽到陽台外邊有人在喊“快開門,快開門,讓我進去”,這時候陽台上怎麼會有人呢,她剛想問一問是誰,卻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一雙冰冷的手捂住了,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片海中,並且慢慢的向下沉,周圍一片漆黑,好像有人在喊她,“快來,快來”。她掙紮著,忘記了自己並不會遊泳。

吳靖被申奕帆拍床的聲音驚醒了,她喊了申奕帆幾聲,看著她並沒有反應,以為申奕帆剛才可能是做噩夢了,便又躺下了。

這時候鄭好也被吵醒了,“小帆是不是說夢話了,聲音好大。”

“沒有啊,她可能是做噩夢拍了床幾下,但是沒聽她說夢話。”吳靖抻了抻被子說。

快開門,快開門,讓我進去。一個嘶啞的聲音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