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扔下小推車就要逃,黑衣保鏢從各處竄了出來,人靠著人把唐染層層圍住。
謝時硯,穿過黑衣保鏢,走到唐染麵前。
銳利桀然的視線,緩緩落在她臉上。
皮膚很黑,戴著遮了半張臉的口罩,但那雙漂亮帶著狡黠的水眸,和記憶裏唐染的眼睛一模一樣。
她就是唐染!
謝時硯咬牙切齒:“給我下藥,生而不養,假死。”
唐染長長的睫毛狂抖。
她想偷偷退後一步,卻立刻被謝時硯察覺到了意圖。
男人拉住她的手,強勢地把她摜到他的懷裏。
謝時硯伸手扯掉唐染臉上的口罩,修長的手指捏住唐染的下頷,半眯的鳳眼裏透出危險的光。
“唐染,你該死!”
唐染猛地推開了謝時硯,裝傻道: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謝時硯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合照。
唐染瞳孔一縮,警惕道:“謝時硯,你想幹什麼?”
“天涼了,我這個人冷血,見不得別人的小日子過得好。”
指甲深陷在掌心裏卻不知痛!
雖然和那三個人沒有關係了,可是——
“謝時硯!你有本事對我來,放過無辜的人!”
謝時硯冷笑:“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怎麼無辜了?你犯了錯,你不承擔責任,那就讓他們替你承擔。”
“謝時硯,你個暴君!”唐染雙眼圓睜,憤怒指控。
謝時硯似乎對唐染給他起的別稱非常滿意,薄唇輕勾,眼神戲謔,仿佛在跟她說:你繼續。
唐染怒極,大罵道:“我犯什麼錯了?我怎麼對不起你了!
你說離婚,我字也簽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心裏有別的女人,我跟你計較了嗎?謝時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憑什麼這麼對你?”
謝時硯把一個信封扔在唐染懷裏。
唐染沒接住,照片落了一地。
她看著撒落在地上的照片,畫質模糊,但主角都是她。
她和妹寶無邪下飛機。
她和宋池在機場門口相會。
鋥亮的皮鞋映入眼簾,謝時硯掐住唐染的臉,逼她直視自己:“五年,有了野男人,還生了兩個孩子?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
“唐染,你的愛真廉價!”
唐染怒而反駁:“你可以惦記別的女人,我怎麼不能找別的男人了?謝時硯,你別太雙標了!”
謝時硯的眼裏似乎能噴出火,他剛要說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瞥了唐染一眼,接通電話,不過三秒,他的眼尾隱隱染上了猩紅。
唐染盯著謝時硯,眉心一跳。
糟!
閻羅王要發火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回去。”
謝時硯關了手機,看著唐染,冰冷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厭惡。
“你知道你五年前造了什麼孽嗎?”
……
唐染被謝時硯塞進車裏,他把她帶到他們住了三年的別墅裏。
隔離間,唐染看著被四名護工按住雙手雙腳的謝景陽,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震驚。
她的大寶,此時非常痛苦。
那張小小的臉蛋憋得通紅,額頭上暴出根根青筋,他疼得控不住身體扭動,可他竟然一聲都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