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隻想好好見大寶一麵。

她需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她不知道,她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

“好啊。”

謝時硯答應得很快,沒有一點猶豫。

唐染了解這個男人,他上一秒還在用一輩子見不到大寶來威脅她。

他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見到大寶?

“你有什麼條件?”唐染開門見山。

“不愧是我謝時硯的妻子,真是爽快。”

謝時硯鼓完掌,俯下身子,在唐染耳側低語:“我要你,做我的傭人。”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唐染耳朵連接脖頸之處。

他看著唐染耳根子染上粉色,眼中閃過戲謔和一絲滿意。

“我謝時硯的妻子”這幾個字刺疼了唐染的耳膜。

她和他三年的婚姻,從未受過一句他的認可。

今天得到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簡直諷刺至極!

唐染忍住暴揍謝時硯的衝動,咬破嘴唇,終是答應了下來。

“好,做你的傭人。”

謝時硯慵懶地抬起眼,並不驚訝她會同意。

甚至變本加厲:“三十分鍾。”

唐染愣了愣:“什麼三十分鍾?”

“二十分鍾。”謝時硯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你見我兒子的時間。”

這個混蛋!

如果生氣能具象化,唐染現在必然身上都在冒煙。

謝時硯,他就是周扒皮在世!

這麼無理的條件她都答應了,他居然隻讓她見三十分鍾!

她多問一句,三十分鍾就變成了二十分鍾。

謝時硯愉悅地欣賞著唐染明明很生氣,卻不得不忍耐的模樣。

看著她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二十分鍾就二十分鍾,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兒子!”

“不,是我兒子。”謝時硯的占有欲很強:“他是我養大的,隻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唐染腹誹,按這個混蛋胡說的歪理,無邪和妹寶是她養大的,跟他謝時硯有什麼關係!

“您的兒子。”唐染皮笑肉不笑,“那麼謝先生,您現在能帶我去看看小陽嗎?”

謝時硯挑起眉頭:“嘴裏說著‘您’,其實你現在在心裏罵我吧?”

唐染心道,這混蛋還挺有自知之明!

就他的所作所為,在心裏罵兩句都是輕的。

沒給他淩遲,已經是唐染很有風度的表現了。

但她臉上依舊禮貌溫柔:“那怎麼會呢?謝先生您多慮了,我不是那樣的人。”不,她就是那樣的人。

謝時硯一臉懷疑看著唐染。

唐染很配合,作出一副焦急的姿態:“先生,我真的很想見小陽,您現在能帶我去了麼?”

她越著急,越合他的心意。

這個幼稚的男人,要她做他的傭人,不就是為了報複五年前她設計他的仇嗎?

隻要能早點見到小陽,讓他稱心如意又何妨?

唐染的焦急,三分是演的,七分是真情流露。

謝時硯審視的目光掃過唐染的麵容,他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

唐染佯裝誠惶誠恐:“先生有什麼吩咐?”

“你就這個樣子去見我兒子?”

“我這個樣子,怎麼了?”

在謝時硯看好戲的目光下,唐染反應了過來。

她諂媚地看著謝時硯,問:“謝先生,我的卸妝水放在我包裏,能不能把我的背包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