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唐染正式成了謝時硯的傭人。

簽字的時候,唐染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五年過去,謝時硯都是二十九歲的老男人了,怎麼比五年前還幼稚!

如果被師父知道她簽了這份‘不平等合同’,肯定會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但隻要能見到大寶,區區這份合同,算得了什麼!

謝時硯盯著合同看了一會兒,就差把合同盯出洞了。

他才收起合同,從沙發上起身:“跟我來。”

唐染跟了上去。

她很緊張,整個手心都濕了!

雖然在機場和大寶見過一麵了,但那是在她誤會大寶是無邪的情況下見的。

大寶,他會喜歡她嗎?

唐染自嘲,大寶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啊?喜歡一個拋棄自己的媽咪?

五年過去,別墅換了一批新的傭人,但也有部分老傭人還在。

他們看見唐染跟見了鬼一樣,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嚇得都連連後退。

就是見識多廣的林管家,看見唐染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

“太……太太?”

“林叔,是我。”唐染回答。

來不及寒暄,謝時硯站在一個房間前麵,對唐染說:“到了。”

唐染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謝時硯抱胸,好整以暇睥睨唐染:

“唐染,別忘了你是我的傭人,有主人給傭人開門的道理嗎?”

跟在謝時硯和唐染身後的林管家:???

太太消失五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她不僅沒死,回來了,現在在跟先生玩什麼遊戲呢?

主人?傭人?

聽起來好像很刺♂激♀,不是他這種人能看能聽的。

林管家抱著一肚子疑惑走了。

唐染暗自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擰開了門把,推門而入。

她一隻腳剛邁進房間裏,就聽到謝時硯一聲警告的虛咳。

而唐染竟然意會到了他的意思,這龜毛對她先進房間而他後進房間很有意見。

唐染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邁出去的那隻腳,畢恭畢敬地說道:

“先生您先請。”

謝時硯越過唐染走進房間,和唐染擦肩而過的時候,說道:

“別笑了,你笑得很假。”

唐染拳頭硬了,恨不得給謝時硯一拳!

這個幼稚的死龜毛!

她以前怎麼會喜歡上他!

唐染跟著謝時硯走進房間,突然一個小炮彈衝了過來。

謝時硯挑起眉頭,看著穿著白襯衫,棕色條紋背帶褲,抱著唐染大腿的小家夥,莫名不爽了起來。

這小子,看人下菜是不?

上次謝奶奶過壽辰,他讓這小子穿這套衣服,說什麼都不肯穿。

這套衣服是他媽買給這小子的生日禮物,價值七位數,這小子一次沒穿過。

怎麼親媽一來,就肯穿了?

謝時硯提溜起謝景陽的頸子,想把他從唐染身上拉開。

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的力氣,跟粘唐染身上似的,怎麼都拉不開。

“謝景陽?”

謝時硯氣得夠嗆,這個還是他兒子嗎?

“媽咪!”

謝景陽緊緊抱著唐染的大腿,他抬頭看向唐染,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裝滿了漫天的星辰。

他親熱地用臉蛋去蹭唐染的手背,小臉紅紅的,臉上寫滿了對唐染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