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懵懵懂懂地點頭：“下次是什麼時候？”
他的小手緊抓著唐染不放，大有她不說具體時間就不讓她走的架勢。
“媽咪跟你保證，我們會很快再見麵的。”唐染抱住謝景陽，親了親他的小臉：“很快我會再來見你！”
小家夥被唐染親到的地方，整張臉通紅。
他瞪大雙眼看唐染，倏然踮起腳尖，在唐染的右邊臉頰親了一下。
“媽、媽咪再見。”小家夥依依不舍地鬆開了唐染的手，黑溜溜的眼睛裏都是羞怯。
“寶寶再……”
唐染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關上的房間門隔絕了她看向謝景陽的視線。
下一秒，她的手被攥住。
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腰被謝時硯的大掌掐住，她整個人被按在牆邊。
謝時硯眼裏的怒火似乎能化成實質：
“既然你給不了他想要的，何必在他麵前裝出你很愛他的樣子？
你已經傷害他一次了，唐染，我不會給你傷害他第二次的機會。”
“什麼叫裝作很愛他？”
唐染皺眉，有些疑惑，也有些憤怒。
“你憑什麼說我不愛小陽？你憑什麼斷定我會傷害他第二次？”
謝時硯冷冷地看著唐染：“就憑你這五年的不聞不問，就憑你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我沒有！
唐染攥緊拳頭，反駁的話到嘴邊，但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是，我是還有別的孩子，但這就說明我不愛他，會傷害他嗎？謝時硯，這是謬論！”
謝時硯眸色不善盯著唐染：“他是我的兒子，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想要的是他的媽咪給他完整的愛，這份愛，是不能和別人分享的。
你做不到，那就從一開始杜絕給他不著邊際的幻想。”
唐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答應了他，我還會和他再見麵。”
“作為傭人，你沒有資格向他作出這種保證，我希望這類事情沒有下次。”男人的態度冰冷而霸道。
唐染忍不下去了，她伸手抓住謝時硯的衣領，狠狠把他一推。
在他錯愕的目光下，唐染把他摁在了牆邊。
“謝時硯，沒有人配教我怎麼當一個母親，包括你——”
唐染鬆手，拍了拍手掌，她剛剛的狠厲似乎是謝時硯的錯覺。
但揉皺的衣領告訴他，確有其事。
五年不見，小綿羊撕開她的偽裝，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今天的服務時限已到，謝先生如果有事，請明天再聯係我。”
再待下去，她怕她會忍不住質問謝時硯，這幾年她寄給他的藥，他為什麼不給大寶用？
他真的做到了一個好父親該做的事情？
可她不能問，她不能泄露組織的一絲一毫。
這是當初她加入組織時宣誓的誓詞之一。
更別說組織待她還有莫大的恩情，她不能背叛組織。
唐染披上大衣，大步離去。
謝時硯看著唐染離開的背影，心裏泛起一絲漣漪。
他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洛北，我要這五年唐染在國外的所有資料，機場那個男人，還有那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