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府來,果見街頭上廝殺聲陣陣,一名都護軍將領正騎在高頭大馬上領兵攻打成術甲和範太丞的家將。二人兵力較弱,已經退到了太宰府門前,死保著大門不讓都護軍衝進來,身邊隻剩七十多人。成術甲在前來回拚殺,範太丞則在後指揮家將抵敵。
我問道:“隨衝明和鬥介呢?”
成術甲揮劍砍倒一名都護軍士,回頭道:“他們在後門抵擋著呢!得手了麼?”見我點了點頭,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範太丞也一陣大喜。
我連忙命楊過把華厚提來,在太宰府石階上大叫道:“再不住手,我就殺了華厚!”
那都護軍將領一見之下,連命住手,成術甲和範太丞家將們也隨即後撤了幾步,喘息不停。
我向矯顯道:“將軍可是矯顯?”他點了點頭,道:“正是,你便是秦申罷?不好好保衛王宮,卻領著護衛們來太宰府做什麼?你還不快放了華太宰!”
我大聲道:“華厚陰謀篡位,我奉主公之令,將他拿了!”矯顯道:“華太宰衷心為國,說他陰謀篡位,你有何憑據?”
“憑據確鑿,毫無可疑!矯將軍若是不信,便請罷兵停鬥,大家明日由主公裁奪,你看可好?”
矯顯低頭想了想,忽然咬牙叫道:“你胡說,分明是爾等妄圖篡權奪政,想要陷害華大人,我身為都護令,保衛居商是我的職責,爾等私自興兵作亂,我便容你們不得。
軍士們,上啊。”
我大聲道:“我有主公密詔在此,矯顯跪下接旨!”
矯顯一臉獰笑:“秦申,你剛到居商便如此公然擾亂治安,什麼密詔,我看多半是假的!你能瞞得過成將軍和範太丞,須瞞不過我,你定是苑國奸細,妄圖裏應外合,滅我大居,今日我便要拿你歸案!小的們,拿住秦申著賞金百兩!”
都護軍士們在重賞之下都一個個拚著命的衝了過來。我一聽便知道他是要豁出去了,連忙用劍頂住華厚脖子,道:“誰敢上來,我便先殺了他!”
矯顯不理不睬,隻是催動都護軍進攻。雙方又混戰在一處。
我原本打算集中兵力一舉擒獲華厚,然後以華厚為要挾,迫都護軍投降,沒想到矯顯不顧一切的拚命,居然不管華厚死活,實在令我一籌莫展。
此刻我身旁連同成術甲、範太丞的家將一共隻有一百餘人,麵對七百多都護軍的圍攻,相形之下立時見拙。都護軍雖然每個人戰力都相對比較弱,但仗著人多勢眾,一直占據上風,更何況太宰府後門還有數百名都護軍士卒在圍攻隨衝明和鬥介,情勢十分危急。
就在此時,楊過忽然將手中長劍用力向矯顯擲去,那矯顯卻身手了得,舞動長槊將長劍擊落。這一舉雖沒有奏效,卻提醒了我。我從靴中摸出殺手鐧——我百發百中的飛劍,手腕一抖,一道烏黑的劍光向矯顯咽喉射去。矯顯大驚,待要閃避,卻如何避的過我苦練的飛劍絕技,隻見他喉中鮮血飆出,飛劍正插在咽喉上,矯顯一頭撞下馬來,死於非命。
一擊得手,我大叫道:“矯顯死了!”提劍衝入陣中,連連刺倒數名都護軍士。都護軍回過頭去,見矯顯死於馬下,鬥誌全無,一哄之下,向四處逃散。我提劍上前割下矯顯首級,又率眾人向太宰府後門奔去。一到後門,隻見隨衝明和鬥介正率領護衛和數百名都護軍苦鬥。我將矯顯首級向都護軍中扔了過去,同時大叫道:“矯顯死了,放下兵刃者既往不咎,頑抗者格殺勿論!”
這些都護軍見到矯顯人頭,猶豫了片刻,都一一拋下兵刃。
到了此時,我方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成術甲大笑道:“護衛長,今日你又立大功,主公必定重重封賞啊。”範太丞也道:
“今番實在凶險,若非秦護衛長擊殺了矯顯,後果嚴重之極啊。”
我笑了笑,回想著今天晚上的經曆,不由一陣後怕。清點人數,我方死了三十多名護衛,另有五十多名護衛受傷,成術甲和範太丞則共傷亡了一百餘名家將。
護衛們將投降的都護軍看管了起來,我命人備馬,壓著華太宰和一幹被縛的文臣武將向王宮馳去,如此重大的勝利,怎能不去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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