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
或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無論是哪個,秦南笙都做不到。
這就是為什麼她心裏會複雜糾結的原因。
靳墨淵能明顯感覺到,她去了一趟雲島回來,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還在生我的氣?”
秦南笙喉嚨幹澀,挑眉看著他,聲線清冷而平靜:“靳墨淵,你知道我在雲島都看到了什麼嗎?”
“不知道。”
靳墨淵莫名得有些緊繃,五官線條也變得更加清晰。
他緊張了。
秦南笙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氣,然後說:“晚上再說吧。”
說完,她就打算先進去。
“笙兒!”
靳墨淵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眼裏竟然有一抹害怕。
秦南笙微微歎口氣:“你放心吧,這次我肯定不會自己離開。
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晚一點我會找你的。”
秦南笙語氣冷漠,有種公事公辦的味道。
說完她就掙開了靳墨淵的手,快速往裏麵走。
靳墨淵看著她的背影,似乎感覺他的小老虎離他越來越遠。
他抿緊薄唇,轉身回到車上,狠狠捏了捏眉心。
她走的這幾天,他的心髒疼了好幾次,腦中也多了之前沒有出現過的記憶。
她眼裏的複雜,是否與這些有關係?
“三爺,咱們是……回公司,還是禦園?”
靳墨淵看了一眼腕表,下午四點多了。
她肯定要和秦家一起吃完飯,不會太早回禦園。
“回公司吧。”
“是。”
莊睿答應一聲,暗暗歎口氣。
最近三爺一直住在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
這麼下去,他真怕三爺的身體會徹底垮掉。
秦南笙回到別墅裏,跟家人簡單聊了幾句就上樓。
她不能把在盤龍洞的時候看到一切告訴他們。
晚上父親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
秦南笙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跟他們一起吃飯說笑,席間還喝了點酒。
八點,她準備出門。
但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二哥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站在她門口。
“去找靳墨淵?”
秦南笙勾起唇角:“怎麼,二哥想攔我?”
“嗬嗬,我可攔不住你。”
“二哥,你或許可以學一下電視裏,給靳墨淵一筆錢,讓他離開我呀。”
秦然:“……”
“我給你出錢。”
秦然白她:“越說越沒正行,就算你給我錢,你哥我敢去拿錢砸他嗎?”
秦南笙噗哧一聲笑了,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所以啊,你又不能這麼做,瞎操心什麼?”
“嘿,我還不是怕你受傷?”
“放心吧。”
比起受傷,前世傷得不夠深嗎?
在淩雲大陸,傷得不夠深嗎?
看著她離開,秦然懊惱又無力。
禦園。
秦南笙回的時候,靳墨淵正躺在沙發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莊睿一見她,就趕緊說:“夫人,您可算回來了,快看看三爺。”
“他怎麼了?”
秦南笙皺眉。
莊睿急聲說:“還不是三爺自己作得嗎?跟您鬧僵之後就拚命工作。
這幾天也是不怎麼吃飯,硬是餓出了胃病。
就這還不好好吃飯,早上就吃了一片麵包,喝了一整天的黑咖啡,剩下什麼都沒吃。”
秦南笙剛想說這是不是套路,就見司漢超匆忙從外麵進來。
司漢超衝著她點點頭,趕緊給靳墨淵檢查,然後沉聲說:“胃炎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