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或者死？”
伴隨男人冰冷嗜血的嗓音，姬家族眾瞬間如鳥獸散，眨眼間消失不見。
秦南笙完全忘了呼吸。
她愕然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可以這麼強的嗎？！
這就是以前的靳墨淵？
他穿著黑袍，長發披散的樣子真的熟悉又陌生。
他是夜神，卻不是她的靳墨淵。
四目相對，她一時無言。
眼看麵前的男人伸出手，似乎要撫摸她的臉頰，秦南笙驀地一驚，下意識的後退。
男人瞳孔一震，緩緩開強：“笙兒……”
秦南笙腦袋“嗡”了一聲，隨即微微眯起眼眸：“你到底是夜神，還是靳墨淵？”
“你希望我是誰？”
秦南笙閉嘴。
無論是誰都好，他們之間都有血海深仇。
再說，靳墨淵原本就隻是夜神的神識所化。
秦南笙沒理會他，轉而看向幾個師父，眼淚瞬間湧出來。
“別哭！別哭！二師父可是神醫，有藥。”
於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隨著易輕塵袖袍一甩，左辰等人口中紛紛飛入一顆藥丸。
他們身上的傷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看到這一幕，秦南笙先是一愣，但馬上就笑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呢，這裏是淩雲大陸，充斥著神奇的力量，和雲城是完全不同的。
這種顛覆認知的事情在這裏才是常態呢。
秦南笙過去扶起秋心怡，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四師父，你真沒事？”
“傻丫頭，四師父還能騙你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都是些什麼人了？”
聽到這話，秦南笙這才是完全放下心來。
沉默片刻，他忽然問：“現在姬薄發死了，輪回鏡還能打開嗎？”
幾人臉色僵了一瞬，紛紛別開了視線。
他們的沉默令秦南笙心下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下意識的看向手腕，但上麵的玉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用看了，那裏原本封印著你的力量，如今已經回歸到你的體內。
隻不過你的肉身還沒有辦法適應，所以沒有發揮它的力量。”
“知道了。”
秦南笙斂下長睫，整個人籠罩著一層陰霾。
一切發生得都太突然了。
她沒想過姬薄發會這麼容易就被解決掉了，她以為至少會有一場惡戰，甚至生死未卜。
她也沒想到進來之前，輪回鏡就再也打不開，意味著她回不去了。
如果知道，她會讓靳墨淵一個人回來嗎？
不會。
如果姬薄發毀掉夜神的身軀，但雲城的靳墨淵應該也會消失。
可現在怎麼辦？
秦南笙環顧四周，都是熟悉的場景。
可這種熟悉是恍如隔世。
實際上，也確實是隔世，所以她在這裏找不到一絲絲的歸屬感。
“你還有我。”
靳墨淵忽然走過來，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秦南笙麵容微冷，側眸看著他：“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所以安排好一切？
你沒想過要回去是不是？”
靳墨淵沉默。
“嗬嗬，你是不是以為沒有外公那些人，咱倆之間就沒有恩怨？
但是靳墨淵，你忘了，咱們在這裏的血海深仇比雲城更徹骨。”
靳墨淵臉色瞬間蒼白。
秦南笙拿掉他的手，轉向左辰等人，淡淡的說：“咱們走吧。”
沐九天在這是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