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讓他心煩不已,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異變暫時無法解釋,但也足以讓他驚懼了,此外,這條船損壞程度也還不清楚,大量的船員失蹤或者死亡,讓整艘船上的人都陷入了困境,運氣好一點或許還能自動駕駛,運氣差一點可是有棄船的風險!
眼見穀玉簫臉色愈發陰森,艙內的幾個看戲的成員立刻轉過頭做事,黑格爾和羅傑斯也攝於隊長的威信,冷哼著各自散開。
一個多小時後。
太陽從水平線下升起。
在配電室中搶修了半晚的船員陸續聚集到餐廳,值得慶幸的是,廚師也在風暴後得以幸存,讓大家吃上了一頓熱乎的早餐。可船上發生的異狀還是令幸存者們驚魂未定,隨著一具具屍骸在船上各個角落被發現,加上幸存者返老還童的‘神跡’,似乎都敘說著他們的好運是多麼珍貴。
活著的人返老還童,死掉的人卻淒慘無比......
穀玉簫和傭兵們坐在角落裏,他一邊抿茶一邊看著同伴給他的損失報告:除開傭兵小隊,整條船31名船員,僅剩七個人幸存,包活三名艙底輪機員、兩名機工,一名機械操作員以及正在做飯的廚師。另外船舶受損程度還要進一步檢查,不少電線被毀,而且電台和衛星電話都收到不信號,似乎船舶正處於盲區之中。
‘噝噝~~’的一聲,對講機中傳來了魯道夫的聲音:“嘶~~肖,我想我們有麻煩了,我在七點鍾方向發現了一條海岸線,該怎麼辦?!”
對講機的聲音很大,以至於艙內的船員都聽到的這個消息,餐廳內的船員們一臉茫然的看過來,半響才竊竊私語起來;“怎麼會有海岸呢?”
“是啊,我們不是在太平洋上嗎?”
“真是活見鬼了,這該死的船難道受了詛咒不成?”
“閉上你們的嘴,蠢豬!”羅傑斯不耐煩的咆哮著,嚇的船員立刻安靜下來。角落裏的傭兵們則一個個臉色凝重。
“按照航線....魯道夫看到的可能是澳大利亞或者新西蘭。”說話的哥倫比亞籍傭兵何塞,他也緊蹙著眉,如果船舶在海岸附近的非港口區域停留的太久,很快就會引來海上警察。雖說除了穀玉簫也沒人知道貨櫃裏裝的是什麼。
可船上的貨物見不得光,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把貨沉入海裏。”
“你怎麼不說幹脆跑路算了?”
傭兵們知道事情不妙,一個個抱怨著亂出主意,如果船上的貨被查出來,他們這些人鐵定要牢底坐穿,搞不好還會遭人滅口。
事情或許並沒有他們想的這麼糟糕,但也沒人相信國際走私販的同情心。
“媽的,吃牛肉長大的家夥難道都不長腦子?”一直沉默不語的穀玉簫忽然露出諷刺的笑容,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衝著所有人呲鼻,道:“各位!動動你們的大腦,真正的麻煩是我們現在的這張臉!你們還是考慮一下上岸後該怎麼辦吧。”
說完便埋汰自顧自的想事情。
而聽到這番話,傭兵和船員們的表情都一下子凝固了,腦袋裏‘嗡’的一片空白,這才意識到事情比他們想象的更麻煩。
身體一下子年輕了近二十歲,這該怎麼跟人解釋?
他們這支傭兵隊伍可是名聲在外,照片在某些勢力和網站哪裏都是半公開的資料,掛著現在的麵孔誰還敢拋頭露麵?傭兵團更是想都別想了,當然,多少也有點好處,比如:即便放棄這次任務,也不太擔心被組織找上門了。
可剩下的船員就慘了,這些人可不是亡命徒,家裏估摸都有父母老小供養著,如果他們能活著下船,以後該怎麼見人?
感覺到餐廳裏的氣氛驟然壓抑下來,穀玉簫無奈的搖搖頭,傭兵這行做久了,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本身無親無故,最壞的結果也隻是隱姓埋名,有什麼好煩的?至於其他人....他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