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我已經不記得自己走過了多少路,可是在我周圍的一切還是象從前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大地,小草,他們仿佛都在嘲笑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夢中的一切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每當我竭力去回想的時候,換來的隻是一陣陣如絞絲般的頭疼。
太陽光照在我黝黑的肩膀上,泛出淡淡的紫光,身上的這件衣服從我醒來的那一天開始就伴隨著我,現在它已經破的隻剩下了當胸的一塊和大腿上的一塊,本來還應該有雙鞋,不記得是哪一次為了躲避一隻猛虎的血盆大口,我想都沒想就一把將我的鞋子給它塞了牙縫,也許是我的鞋子太臭了吧,那隻老虎在吃了我的鞋子之後,竟然猛吐白沫,那表情仿佛在說,“天啊,我還沒有見過比這更臭的鞋子了。”不過這可是它最後一次吃東西了,如果那還能算東西的話,因為隨後它就被我手中的劍刺穿了胸口。
對了,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把劍,它好象也是從我清醒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叫它“亞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隻是順口就叫了出來,也許這個名字從前與我有著密切的關係也說不定,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記得從前這片大草原上可是什麼動物都有,可是隨著我慢慢的長高長大,我發現首先是兔子一類的小動物,隨後便是羊,最後是狼豹,如今就連老虎都開始很難見到了,我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吃上虎肉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我忽然懷念起那種感覺來,熱熱爽口的虎血,甜嫩的虎心,嚼起來硬硬可口的虎肉,哦,該死,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東西,癟癟的肚子已經開始在向我抗議了。
我曾經試圖將地上的草拔起來放在口中嚼了起來,可我吃了才發現自己被那些可惡的羊給騙了,那種東西簡直不能稱之為東西,青青澀澀根本無法入喉嘛。看著在我頭上飛來飛去的小鳥,真希望它們能同情的飛下來,讓我抓住,然後拔掉它們的羽毛,再……哦,天啊,我又在做什麼白日夢了,還是趕緊看看周圍有沒有吃的吧。
我茫然的走在這一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土地上,雖然我每天都試圖朝著太陽升起的一個方向走,可是我發現自己最後還是回到了原地方,難道這一切都隻是我的錯覺?
這時,我突然發現腳下的這塊土地開始震動了起來,身體也跟著抖了起來,當我定眼往前看的時候,我發現一隻長的比老虎還高大,渾身長滿著棕色長毛的怪獸朝著我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小鳥們早就已經四散的不見蹤影了,周圍也沒有一點屏障物,糟糕的是竟然連一棵樹都沒有,這可是我經常用來捕殺老虎的最佳工具啊。我開始計劃逃走了,我實在不能相信餓了兩天的我還能打敗這個比老虎還可怕,看起來比我還餓的怪獸,也許可以裝死,但是天知道這玩意吃不吃死人啊,雖然我已經用這種方法騙過了N隻大笨熊,但我還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當這隻怪獸離我還有四丈遠的時候,我突然一個漂亮的轉身,提起亞普沒命的向前跑去,依稀聽到背後的這隻怪獸也放棄了紳士行為,發了狂似的向我追了過來,我不敢向後看,就好象爬上參天大樹不能向下看,越看隻會讓你的心越慌,我記得在前麵不遠處還有一個我以前為了捕殺一隻大笨熊所挖的陷阱,也許我還能堅持到那。
我的跑步速度可不是蓋的,在這片大草原上還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能追的上我,當然不能包括在我背後的這隻怪獸,因為還不了解它的屬性,我可不敢托大,用足了吃奶的勁往前跑,OH,當我發現眼前的小溪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我記錯了路,那個陷阱應該是在相反的方向上,天啊,我這麼會犯這種錯誤啊,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遲疑的那一刹那,我感覺背後那隻怪獸已經象一陣風一樣朝我撲了過來,沒辦法了,隻好搏一搏了,我不再猶豫,立刻跳入了那其實水才沒入我的小腿的小溪中,也許在水中做戰能減緩一下這個怪獸的行動,要知道水流的力量可也是很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