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婁城這座南方的城市隨著一場大雨過後,正式進入了夏天。
大雨過後,晴空如洗,偌大的莊園裏,一群貴太太正在喝下午茶。
“哎,說起來還是葉太太心胸開闊啊,你們家葉總這個月都是第三次被拍到在外麵偷吃了吧?”
“不過要我說啊,葉總這口味還真是幾年如一日地不變啊,就喜歡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又清純可人兒的。”
“男人嘛,不就這劣根性。”
“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葉總的那位初戀好像就是清純這一掛的吧?敢情葉總這麼多年是對自己的初戀念念不忘呢。”
程寧月全程不參與她們的討論,安靜地喝著自己的咖啡。
對上周圍或是鄙夷、或是不屑、或是好奇、或是幸災樂禍的眼神,她慢悠悠地拿起濕巾擦了擦手,說了句:“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而已,有什麼好較真兒的。”
一句“逢場作戲”,頓時讓一圈貴太太們都悻悻然地閉了嘴。
他們這樣的人家,男人在外麵哪一個又是幹幹淨淨潔身自好的?
不過圈子裏的人都知道,程寧月這個程家不受寵的女兒當初可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嫁給葉行之的。
孤男寡女的在酒店裏共度一夜,第二天一早被記者們拍了個正著。
聽說新婚當晚葉大少壓根就沒有碰新娘子,在夜店裏尋歡呢。
程寧月這個葉太太更是上流社會裏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每一次出席這些場合總要有人拿著葉行之在外麵流連花叢的事情出來刺她幾句,仿佛這樣就能滿足她們什麼似的。
有些話聽得多了,程寧月早已經麻木。
下午茶結束到家時是下午差不多六點。
這一片都是獨門獨棟的別墅,程寧月和葉行之結婚時葉家那邊給他們準備的婚房。
“太太回來了。”傭人唐嫂從廚房裏出來,笑吟吟地道:“先生今晚不回來,太太想吃什麼我給您做。”
下午聽著那些太太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葉行之的風流事,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程寧月搖搖頭,換下腳上八公分的細高跟鞋,“我不餓,唐嫂你不用麻煩了。”說完便拎著包包上樓去了。
這兩人結婚三個多月了,一大半兒的時間先生都不在家裏。
唐嫂看著太太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搖搖頭,歎了口氣。
太太還這樣年輕,丈夫整天的在外頭花天酒地的,真是難為她了。
程寧月有些不舒服,洗了澡之後刷了會兒視頻,早早地就睡下了。
半夜的時候被一陣聲響吵醒,睜開眼睛時看見房間裏多了個人,嚇得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葉行之剛在外麵的浴室洗了澡進來,正站在床尾處擦頭發。
臥室裏開了壁燈,看清楚是他,程寧月鬆了口氣,隨即擰眉,他怎麼忽然回來了?
葉行之頭發隻擦了個半幹就懶得再擦了,毛巾隨手一扔,衝程寧月抬了抬下巴,“你去給我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