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程寧月還沒有走到門口,聽見他的聲音立馬扭頭看了過來。
“沒什麼,”葉行之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胳膊,“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碰哪兒了?”
程寧月一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哪裏還記得什麼現在時間不早了,趕緊折身回去。
他本來胳膊就沒有完全的恢複,這一碰萬一碰壞了怎麼辦?
“我看看。”程寧月說完就小心翼翼地捋起他的袖子慢慢往上,仔仔細細地檢查。
胳膊上麵顯而易見的還是有些腫,之前醫生就說過了,需要慢慢的做複建才能恢複過來。
“疼嗎?要不要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看看?”
“沒事。”
葉行之另外一隻手撈起自己額頭上的頭發,把拆了線的傷口給她看,“是不是很醜?”
那傷口拆了線之後一道粉色的嫩肉,幸而有頭發擋著,留疤也沒什麼影響。
“不醜。”
程寧月不放心,到底還是打了葉家家庭醫生的電話,麻煩人家過來一趟。
家庭醫生來的很快。
檢查之後隻說讓葉總按時去醫院複查,盡量不要磕著碰著這條暫時還處於脆弱狀態的胳膊,其他就沒什麼了。
這麼一通折騰,程寧月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葉行之巴巴地問她:“你還走嗎?”
他這個樣子程寧月也不放心,歎了口氣,抬手一指,“那今晚我睡那個房間。”
總統套房很大,有兩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次臥。
程寧月指的是那間次臥。
隻要她不走,葉行之是無所謂的,睡哪間都可以,點點頭:“好。”
晚上睡覺之前,程寧月接到了程漓月的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能不能讓葉行之高抬貴手放過我媽?”
程寧月一愣:“什麼意思?”
那邊比她更愣:“你還不知道?”
程漓月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媽被抓起來了,公司被查出了很多問題,我媽現在涉嫌挪用公款,數額巨大,要是真的判了,律師說十年的牢獄之災不可避免。”
“……”
“我不信這件事情葉行之沒有推波助瀾,他就是在報上次綁架的仇!”
程漓月一激動,不打自招了。
說完才反應過來什麼,暗罵自己口無遮攔,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程寧月愣了會兒,起身出去想問問葉行之程家的事情。
結果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葉行之渾身上下就穿了條短褲,手裏拿著瓶藥膏坐在沙發上皺眉。
程寧月目光落在他的後背上,之前受的那些傷雖然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還是看得出來。
她問:“你在幹嘛呢?”
葉行之晃了晃手裏白色的藥瓶,“上藥,不過後背的地方我看不見。”
程寧月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看著他,挑眉,“所以你是想讓我給你上藥嗎?”
葉行之一臉的坦蕩:“那你願意幫忙嗎,葉太太?”
“……”
那種明知道他在裝可憐自己卻沒辦法的感覺讓程寧月有點好笑,故意道:“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