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輕輕的笑,半真半假的道:“納蘭,難道你真的不擔心,我會生下一個怪物嗎?以我現在這樣特殊的體質,我害怕寶寶……”
她自從懷孕之後,身體就變得有些詭異。先是身體的一些異能受到限製,讓她因此受到蝕心忠的牽製,陷入昏迷。同時原本冰冷的身體,也開始恢複體溫。接著又受到納蘭辰逸血魂盅的控製,遲遲無法醒來。可是奇怪的是,她雖然昏迷,卻是有意識的,隻是無法醒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是因為肚子裏的寶寶,所以她才能掙脫血魂盅的束縛,在控盅者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醒來。可自醒來之後,她進食量大增,已經從以前每日的一碗鮮血到現在的每日三碗鮮血。她知道,這些都是她肚子裏的寶寶的原因。肚子裏的寶寶也在吸食鮮血,那麼說明寶寶也有可能是血族。
她害怕她的孩子是一個吸食人血的怪物,害怕會被世人所不容。
“傻瓜!別亂想!不管我們的孩子如何特殊,我定能護他周全。怪物又如何?我納蘭容止的孩子,我看誰敢質疑半句?”納蘭容止安慰道:“況且,那個小家夥似乎有預知的能力。不用為他擔心,我們的孩子又會弱到哪裏去?我反倒感覺,該為別人擔心才是。”
“好!”
沈清微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也許孕婦都是敏感的。這一刻聽到納蘭容止如此輕鬆,如此圍護他們的孩子,她懸著的心終算放下來了。
三日後,納蘭辰逸在楓城自立為帝,改國號為景泰。占據了扶桑的南方,與扶桑分河而治。
而皇宮裏又是另一番腥風血雨。原本納蘭無極駕崩的消息,納蘭驚天與納蘭容止商議決定先壓下來。對外一致聲稱,納蘭無極病重,暫由納蘭驚天監國。此時正值多事之秋,扶桑本就動蕩不安,若再將納蘭無極的死訊公布於天下,勢必引起民間的恐慌和動亂。
可不想帝後雙雙駕崩的消息卻不脛而走,而納蘭容止的身世也被翻了出來,是皇後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本為天之驕子,卻被囚冷宮十幾年,嚐盡世間淒苦。因此懷恨在心,弑父殺母,謀朝篡位。
而朝中部分官員開始進言,要求麵聖,並擁立納蘭驚天登基,誅殺亂臣賊子。這亂臣賊子自然是指納蘭容止。民間對此亦是褒貶不一,有支持納蘭驚天的,也有堅信容王仁德,斷不可能是弑父殺母,謀朝篡位之人。一時間,朝堂和民間皆是爭論不休,越演越烈,要求朝延必須給予回應。
納蘭容止暗夜樓的暗衛遍布天下,原本對於宮中傳出的謠言,他完全可以在謠言初起時,將它扼殺。可是他卻並未阻止,他不上朝,也未給予回應,任它越演越烈。
最後還是納蘭驚天按捺不住了,直接去了容王府。
納蘭驚天同葉慕到容王府時,納蘭容止正陪著沈清微在院子裏散步。
“你倒是樂得清閑?朝中都炸開了鍋,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任溫和如納蘭驚天,此時見到納蘭容止悠閑的模樣,也不禁有些生氣。他累死累活,不但每天要處理堆積成山的奏折,還要應付那些煩人的大臣。納蘭容止倒好,不但不管不問,還任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