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之前,路修遠還懷著惻隱之心,希望能夠和平解決,“我勸你們快快收手。”
“公子,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凶。”這次走上前來的是那半邊臉綠光閃閃的柔弱妖精,她扭著婀娜的身姿,言談舉止都不斷地向路修遠示好。
不知道為什麼,路修遠見到她之後,腦袋裏很自然地打消了用武力解決的備用念頭,“姑娘……”
“什麼姑娘不姑娘的!”木秋白跳了出來一掌打過來,依她看這妖精矯揉造作的樣子,一定是使了媚術。對於路修遠一介男子來說被迷惑是很正常的,但自古同性相斥比起異性相斥更加明顯,她細心一觀察就覺得不對。
“姑娘你,為什麼出手?”那妖精臉上的血色褪去,急急地躲開那掌風,沒想到她的媚術隻控製住了一個人,木秋白竟然心神如此清楚。自己的同伴都受了傷,自己的媚術對於眼前這兩人來說也是小巫見大巫,此刻,溜才是最好的選擇。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也不管同伴的死活,那妖精轉身就往遠處逃走。
所幸的是,這一掌點醒了路修遠,他定睛回過神來,看向木秋白,木秋白也回頭看向了他猛地一瞪眼:此時不解決,何時再解決!可別叫她跑了!
她立刻疾跑,一把從背後抓住那妖精,“別再費力逃走!”那妖精一看被擒,立馬雙手緊握蓄力施法,準備使出絕招與她同歸於盡,雙拳蘊著濃濃地綠氣。
“你。”眼看形勢不妙,就在那妖精快要打向木秋白的一刻,她一個翻身踢亂其章法,緊接著甩下自己變大的繡帕,蓋住她而後合攏,接連的還擊讓那妖精接應不暇,她被包住後不斷地掙紮,她越是掙紮,那繡帕就變得越小,直到最後精疲力盡,靜靜地躺在那兒,現出了本體。木秋白看著繡帕上的那一塊毛茸茸的綠色東西,歎了一句:“原來是個苔蘚精,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苔蘚成精的,實在是少見,少見。“
她回頭再看另外兩個妖怪,已經被路修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錯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就像是好哥們一般,她在路修遠胸口帥氣地打了一拳。
“啊,恩恩。”第一次被她誇,路修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嘴角淡淡一笑,像個孩子一般天真。
那吊死鬼在一旁看著幾個人交手的全過程,又是心驚,又是膽顫,直到那三個妖精被全部製服之後,他提著的心才漸漸放下來,臉色也好了不少。
“好啦,別擔心了。”木秋白笑著安慰他,“一切都解決了。”她的微笑向陽光一樣,驅散了那吊死鬼心中最後的一絲陰霾。
“你能講講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
“啊額額~”那狼妖被抓住之後,這吊死鬼連聲音都恢複了正常,這可又把一眾人給難住了,路修遠又召喚了幾個吊死鬼出來,才勉強知道了他的死因。
原來這吊死鬼本來在這客店投宿,那天晚上聽到水井那邊有很大的動靜,以為有人落水了,他跑到井口查看境況,不想被一隻手給拽了下去,但他並沒有立即落入水中,而是感覺自己飄在井水上方,正在被什麼邪物吸食著精氣,力氣不斷得在變小,他想叫出聲來,但是喉嚨像被封住一般,怎麼費力都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