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姑娘,咱們這就去。”
路修遠扶著木秋白趕往岐山時,她已經昏迷不醒了。路修遠怕扶著她恐有閃失,直接雙手將她公主抱,放在眼前盯著,才算安心。
這岐山的樹木格外的蔥蘢,參天的樹木擋住外麵的天光,使其顯得幽暗潮濕,陰氣極重。路修遠抱著懷裏的人,越靠近那女狐仙的住所,越小心翼翼。
這裏的陰風緊的很,如果是晚上,孤魂野鬼肯定多的很。那女狐仙住在這麼個地方,讓路修遠有些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木秋白。他又在木秋白的身上披了件薄紗,生怕這裏的寒露沁入她的體內。
正走著呢,路修遠腳下的樹葉突然颯颯作響,悠遠處傳來一個蒼老的婦人的聲音,“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我的地盤,不怕你頭上的腦袋嗎?”
路修遠抱著木秋白稍稍欠身,想必這婦人就是小董所說的狐仙,“打擾前輩是在下的不對,但現在在下有事所求,還請前輩能答應在下。”
一陣強烈的陰風徑直打向路修遠,他急忙轉身護住木秋白。
“我平生最見不得你們這種男男女女的苟且之徒,快點給我滾。”那婦人就像被刺激了一樣,突然聲音變的尖銳無比。接二連三的出招打來,招招都衝著他懷裏的木秋白,“哼,裝什麼情情愛愛,不過都是騙人的。”
路修遠一次又一次地躲過進攻,“前輩,你為何這樣?”
“誰讓你們是對狗男女!哼,你懷裏的人是快死了吧,死了也好。世上多一個形單影隻的人,也比多一對狗男女好,哈哈哈哈哈~”邪氣肆意的笑聲連綿不絕。
路修遠是來找狐仙救命的,並非來送死。她要是不肯救,他就隻能另尋他法。但他又不甘心,怕這樣耽擱了木秋白。
“前輩,我來是求你救救這位姑娘。”他再三欠身,希望她能答應。
“可以啊,拿你命換。你願意嗎?”
路修遠抬眼看著遠處,有些遲疑。
“怎麼不敢了,看吧,世間男女都這樣,嘴巴裏說著山盟海誓,結果大難臨頭狗屁都不是。”婦人嘴裏句句透著怨念,好像當年被人拋棄了一樣。
她嘴裏貪生怕死的人,怎麼可能是路修遠,他將木秋白身上滑下來的薄紗又重新蓋上,“你要我的命,給你就是,還請前輩,救活這位姑娘。”
“哈哈哈,你可別後悔!”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將遠處巨石上的植物連根吹起,一行清晰明了的字跡顯露出來。“修仙之徒留下狗命。”
路修遠見字不覺往後退了幾步,看來自他闖進來,就注定要留下性命。他不知道這狐仙與修仙之人有什麼過節,他隻怕就算救活木秋白,狐仙也會以她是修道者,要了她的性命。
“哼,你放心,我隻取狗男子的性命。”話音剛落,就見一隻九尾白狐伸出爪牙向路修遠抓來。
沒有閃躲,沒有抗拒,路修遠放下木秋白就站在狐仙麵前,任她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