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合，也沒有她說話的資格。
這是有權人士之間的博弈，輪不到她開口，就像江俞白讓她去整容一樣，輪不到她喜不喜歡。
她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一個玩物罷了……
當四周議論和指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蘇淩雪暗自咬緊了後槽牙。
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江俞白對她說過的話，“你之後想一直過這樣的人生？”
“我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是你這樣身份的人，說出去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想要提高自己話的可信度，就要提高自己的實力。”
“跟著程懷可不會有前途，但我不一樣，我大大方方的說，我就是在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我的資源，雙方互贏。你好好想想，跟著和程懷這麼久，他給了你什麼。”
當時蘇淩雪並不是沒有動搖過，可是他清楚江俞白的為人，跟他合作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可是現在不跟他合作，也是被當成寵物一樣玩弄，毫無自尊。
如果賭一把的話，是不是就可以過上不同的人生……
蘇淩雪不知道正確的答案到底該怎麼選，她的耳邊傳來程懷譏諷的聲音：“每個人的臉都是獨一無二的，我不做評價。蘇淩雪和墨如歌各有千秋，我不會強迫別人整成一樣的容貌。”
墨如歌看蘇淩雪的眼神有些同情，但是她也沒辦法做什麼。
她咬了咬牙，故意說：“我不喜歡有人跟我一樣的臉，跟我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江俞白，你別費勁了。”
這麼說，或許江俞白會死了讓蘇淩雪徹底整容成她這樣的心。
可江俞白似乎不受影響，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淩雪那張臉，似乎是在琢磨下一次在哪裏動刀。
“這個鼻子還缺一點，嘴巴也不是很像，等改天我找一個醫生過來專門給你看一下。”
江俞白就在黎傾的身邊說著這樣的話，可黎傾身為江俞白名義上的女朋友，就連一點不開心的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仿佛是一個陌生人在說這樣的話一般。
幾個人都各有心思，但墨如歌已經不想留在這裏了，她拉著程懷準備離開：“今天是黎傾你的主場，我就不跟你聊太多了，我有些不舒服，跟程懷去旁邊透透氣。”
然後不等他們說什麼，便拉著程懷徑直離開了。
到了無人的角落，墨如歌看著不遠處明顯十分害怕的蘇淩雪，有些心疼：“程懷，我覺得把蘇淩雪放在江俞白身邊並不是一個好方法，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並不知道江俞白什麼事情。”
但程懷並不這麼覺得：“得到回報總要付出時間，蘇淩雪當初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得想到這點。江俞白為人狡詐，更加不會輕易相信蘇淩雪，隻有這樣，他才會一點點的讓蘇淩雪接觸到關於他的東西。”
“可是……”墨如歌想到剛剛蘇淩雪一言不發的樣子，隻覺得可憐。
當初墨家落敗的時候，她嚐到了被人瞧不起的樣子，如今的蘇淩雪，她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