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兩名大漢不出意外地攔住了他們。方少東並不發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來。左邊的大漢接過去看了看,二話不說打開門,方少東牽起王曉璿的手直接走了進去。
哐嘡,背後鐵門再度關閉。
王曉璿滿眼的興奮:“哇,好神秘!不過,這裏麵好吵哦,他們在幹嗎?”
高牆裏麵是一個三米寬的通道,通道盡頭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和呼喊。王曉璿疑惑地問道:“大叔,你們男人找小姐,這麼高興嗎?”
方少東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道:“誰告訴你我是來找小姐的?”
王曉璿道:“你不是說少兒不宜嗎?”
方少東哭笑不得:“誰告訴你少兒不宜就是找小姐?小小年齡腦子裏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走,進去!”
走出通道,推開一扇厚重的鐵門,震耳欲聾的呼喊和尖叫聲夾雜著血腥和汗臭的味道撲麵而來。王曉璿還來不及皺眉,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壓壓竄動的人頭,每個人都揮舞著手臂在興奮地尖叫、呐喊著。在這個大廳的最中央有一塊被鐵網護住的方石台,兩個精壯的大漢正在石台上進行著殊死搏鬥。此時其中一個正好將一根血跡斑斑的鐵管從另一個大漢的胸口斜斜插了進去,這名大漢雙手胡亂揮舞著,想要抓住什麼,但他卻無力阻止那根鐵管一寸寸進入自己的胸膛,鮮血如泉水般咕嘟咕嘟冒出。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黯淡下來,無力地倒在血泊中,身子還無意識地抽動著。
場內的觀眾頓時沸騰起來,有振臂狂呼驚聲尖叫的,也有頓足捶胸破口大罵的。一陣熱風從門裏吹來,帶著濃濃的腥臊味。
方少東皺皺眉,有些擔心地回頭看了眼王曉璿,卻發現這丫頭沒有半點懼怕和不適,滿臉的興奮之色。
“你不害怕嗎?”方少東好奇地問道。
王曉璿激動地手舞足蹈:“太刺激了大叔!我終於看到殺人場麵了,以後我回去跟同學說,羨慕死他們!”
“……”
方少東搖搖頭,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是不要以常理度之為好。
“走,找個地方坐。”方少東拉起王曉璿的手,走了進去。
中間的石台上,那個勝利的大漢滿臉鮮血,麵目猙獰地振臂狂呼,向台下觀眾展示著自己精壯的肌肉。四個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拿著擔架、拖把等,很快便將台上已經冰冷的屍體抬了下去,將石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王曉璿坐下後,好奇地看東看西,問方少東道:“他在這裏殺人,警察不管的嗎?”
方少東道:“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處,這裏就是其中之一。”
王曉璿似懂非懂:“那接下來還有嗎?還會有人打擂台嗎?”
方少東為她解釋道:“這裏是地下黑拳場,每周都有比賽。每次比賽最少有十組拳手對打,生死不論。現在是午夜十二點,才剛剛開始。”
王曉璿興奮地道:“就是說,我們還可以看九場?大叔,你來這裏就是專門看比賽的嗎?”
方少東搖搖頭道:“我來找一個朋友。”
王曉璿好奇地問道:“你的朋友在這裏打拳嗎?”
這時,主持人手持著擴音器走上了台,開始介紹接下來出場的兩位選手。方少東拍拍王曉璿的手道:“看比賽。”
接下來的兩個選手,一個叫螳螂,是身材短小精悍的天羅人;另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米國大漢叫做坦克。兩人一上場,主持人宣布十分鍾投注時間,螳螂的賠率為一賠五,坦克的賠率隻有一賠一。
王曉璿一聽還可以賭勝負,立刻再次興奮起來:“哇,還可以猜輸贏。大叔,我的賺錢機會來了。快快快,我要投注。”
方少東斜著眼道:“你有錢嗎?”
王曉璿理直氣壯地道:“你可以借我啊,我贏了就馬上還你。”
方少東問道:“那你說說,這兩個人誰贏誰輸?”
王曉璿道:“當然是螳螂了,一賠五哎!大家都這麼不看好他,他反而更有贏的希望。你看剛才主持人都沒怎麼介紹他,一直在誇那個坦克有多厲害,肯定是怕有人買螳螂贏。”
方少東倒是有些驚訝:“行啊,倒是有些小聰明。”
王曉璿得意地一仰腦袋:“那當然,豈止是小聰明,這叫大智慧!”
方少東好笑地搖頭道:“你怎麼知道這不是莊家故布迷障的手段?也許人家就等著你這種有大智慧的人上鉤呢。”
王曉璿不服氣地道:“你看那個螳螂那麼靈活,坦克又笨又重的,誰贏誰輸還不一目了然?”
方少東道:“賭黑拳要考慮到多重因素,莊家的賠率和拳手的外形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因素,並不能過多影響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