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東頓時沉默了，齙牙珍看著方少東心中微微一歎，她知道這小子的擔心，事實上，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擔心的。修真界即使最親密無間的道侶，也都各自有著自己的秘密，因為事關生死。方少東雖拜入蓬萊，但卻不見得就甘願把性命也交給蓬萊。即使是換做自己，也怕會被當做世俗中實驗室中的小白鼠一般，被拿去解剖研究吧？
就在齙牙珍放棄這個想法準備開口時，方少東卻突然笑了笑，道：“有什麼不敢？我可以瞞住世上任何一個人，但對珍姐有什麼好隱瞞的？”方少東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的識海中，有一棵樹！”
齙牙珍眼睛一亮：“一棵結滿果實的書？一棵紮根識海，識海不死，便永不枯萎的樹？”
方少東道：“是這樣的。”
齙牙珍顯得激動萬分：“果然是這樣，找到了，一萬年了，曆代蓬萊先祖，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們終於等到了！”
方少東疑惑道：“怎麼？你們找我很久了嗎？為什麼？那棵樹到底是什麼？”
齙牙珍張口就來：“你現在不必知道，實力低微，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方少東一陣無語，又是這一句？就不能換個借口？
齙牙珍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現在應該知道的。”齙牙珍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鄭重：“從現在起，你的這個秘密誰也不能告訴，哪怕是師兄宏虛道人，也不能向他言明。”
方少東心中一震，下意識地問道：“你是說師父知道了我的秘密，會有可能對我不利？”
齙牙珍道：“想什麼呢？這世上永遠不會害你的，就是師兄了。為了你，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方少東震撼了，自己到底對宏虛道人意味著什麼，這麼重要？僅僅因為識海中那棵樹嗎？齙牙珍此時心情才稍稍平複，想了想繼續道：“如果你的識海中有那棵樹，那你的實力提升還是太慢了。我想，隨著你步入修真界的消息透露出去，一定會有很多人猜到五年前你爺爺的那件事情。到時，即使隻為了心頭一絲懷疑，想殺你的人也會很多。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
方少東沉默，他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自己的實力提升緩慢？說給誰誰相信？入道不過短短十餘天，現在連第二步巔峰修士都死在了自己手中。啟靈境初期的修為，可以和第二步築基境的修者相比擬。雖然自己總有種緊迫感，想要快點提升實力。但自己目前的戰力連自己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何況他人？
齙牙珍看出了方少東的心思，嗬嗬一笑道：“我知你現在的境界，你在善闡所做的一切，師兄已經傳訊給我了。不過，你有那棵樹，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你現在還不了解那棵樹到底象征著什麼，但哪怕你隻是知道它的一點點妙用，便應該早就突破到築基境了。”
方少東這下真正震驚了：“築基境？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