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戰?薩爾瓦托雷?東尼?(下)(2 / 3)

劍之Campione所訴說出的感想同時也是言靈。

薩爾瓦托雷?東尼竟然宣言要將作為努阿達天敵的韋勒斯拉納的‘劍’也一刀兩斷,正燃燒著咒力。

為此他將‘鋼之加護’都解除了。

他還為此而將如今能夠使用出的全都咒力都灌輸入‘魔劍’裏麵。

陳浩嚇了一跳,是因為‘戰士’的化身吧。知道了敵人的來曆,有著深刻的理解。因為這種特性所致,總覺得‘戰士’能夠解讀得到對方的想法。

這種能力在向自己發出警告。東尼的誓言恐怕會——真的實現。

東尼的權能隻是專精於‘斬擊’上。故此這是單純的讓銀之‘魔劍’寄宿上甚至連自身的天敵都能斬斷的神威!

“那麼……就在被你斬中之前先斬除!”

就在陳浩下定決心的同時,東尼也開始飄然地走來。

但那可不是在一瞬間縮短距離,而是以悠然的步伐走過來的。簡直就像是前往朋友或者親人的家裏拜門一樣,輕鬆隨意的腳步。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正進行著決鬥。

盡管如此,等注意到的時候東尼就已經‘迅速’地來到眼前了。正身處於隻要隨便出劍就能捕捉到陳浩身體的距離!

明明速度快得看不見,回過神來就已經身處劍的攻擊範圍裏。

這是在斯福爾澤斯科城裏也見識過的如同乘雲的仙人般難以辨析的步法。

“以百之打擊敵千,以千之打擊滅萬之敵!”

陳浩邊因東尼的神技而戰粟不已邊再度詠唱出言靈。

瞬間召集起數百枚‘劍’在自己麵前展開一個防護壁。東尼向如同星雲般密集的黃金之光擊出如同火焰發射般的一劍。

那個瞬間,‘劍’和‘魔劍’已經發生了正麵的衝突。

被黃金之光所阻擋,銀之魔劍的動作停了下來。明明還有五十公分就能到達陳浩的身體,卻無法在此以上繼續前進了。

包裹著劍的白銀之光,像是即將消失的蠟燭火焰一樣激烈晃動著。

因為有阻擋這個劍的去路的黃金之星,所以封印銀之手權能的效果依然存在。東尼那‘魔劍’的‘斬斷一切’的力量正被一點點地削取,逐漸衰弱了。

可是,因焦急而臉容歪曲的是陳浩。

而且,露出無謂笑容的卻是東尼。

“我從觀看了你和梅爾卡戰鬥的巴勒莫那些人那裏聽說了喔。你貌似也從韋勒斯拉納身上篡奪了能夠斬裂‘神格’本身的能力呢。如果使用這個力量的話,確實是能在和各色各樣的神明們的戰鬥裏起到作用。”

東尼的光之魔劍稍微押入了些許。

一厘米,又一厘米,劍鋒逐漸迫近了陳浩。

“畢竟那也隻是一個神明所持有的權能的一部分吧?嘛,隻憑這那個可無法在所有的戰鬥裏起到封殺的效果呐——聽過了這個報告之後我就這麼想了,果然如此呢!”

完全沒錯,正如東尼所說的那樣,陳浩也對此點了點頭。

黃金之‘劍’本來是應該可以輕易地斬除白銀之劍的。但是,對方“斬斷一切”這種過於單純的能力,還有全力強化這一能力的,那種過於輕率的性格才是災難所在。

理應能斬斷卻斬不斷。而且,東尼的‘魔劍’邊被削弱著力量邊一點點迫近。

陳浩強烈地盯視著薩爾瓦托雷?東尼。

這個文雅的男人確實是個大笨蛋沒錯。也很明顯有著許多的破綻。但是,在要點的方麵卻表現出異常的狡猾。而且,還身懷著許多絕技。

艾麗卡稱這個男人為劍的天才。

但是,實際地和他戰鬥過後,才知道這種形容是完全不足的。

東尼已經有過多少的刻苦鑽研,還未成熟的陳浩也無法想象得到。可是,那難道不是如同潛入瘋狂的領域裏一樣一天一天地逐漸累積起來的嗎——。

廢寢忘餐,拋開一切雜事,隻專心在磨練技藝上。

沒有日常,沒有幸福。單單隻為提升伎倆而想方設法,每日不斷反複嚐試。

當然就隻能這樣了吧。像是RPG裏積累經驗值一樣靠的不是技藝。不放縱自己,不妥協,鞭策疲累的身心,愚直地以‘那個前進方向’為目標。

最後結果是東尼達到了應該可以稱為劍魔或者劍仙的境界。

“……以這樣的家夥為對手,沒有足夠的覺悟可無法取勝呐——”

陳浩偷偷地嘟噥說道。

由於以黃金之‘劍’所作出的防護壁,勉強算是將東尼的劍阻擋了下來。不過,還有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就會到達陳浩的肉體了吧。

陳浩沒有自信能在此之前斬裂東尼的‘魔劍’。

但是,自己還有最後一手——。完全都是因為化作了‘戰士’的緣故所致,因而毫無道理地體會到敵人的偉大,就算是不願承認也不由得想向對手作出無上的讚賞。

正是因為如此吧。陳浩非常自然而然地下定決心使出王牌。

“既然這樣,我也讓你看看我的意氣!”

陳浩將所有沒有用作形成防護壁的‘劍’召喚了過來。

眾多黃金的光球被陳浩的身體吸引著,聚集了起來,閃耀璀璨的光輝。

如同被銀河之星所包圍的陳浩接著馬上采取行動。這同時也讓薩爾瓦托雷?東尼有了突破的缺口。

“什麼!?”

陳浩解除了自己和東尼之間造出的防護壁。

因為障礙物消失了的緣故,包裹著白銀之光的劍一直線地向陳浩襲來。這成為了一記以逆袈裟斬從左側腹斬至右肩的一刀。

陳浩那包裹著黃金之光的身體被狠狠地斬了下去。

大量的鮮血噴出。正好就是上半身被刻下了一個‘/’號。

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傷。不單隻是皮膚和肉,從左側腹到右肩為止處的內髒和骨頭都全部被斬傷。

與其說是覺得痛更準確來說應該是熱。

陳浩的身體擺動著,膝蓋幾乎撐到地麵上。之所以能夠堅持著是因為Campione的結實身體和身為運動員的意氣。薩爾瓦托雷?東尼實在是非常可怕。他以沒什麼了不起而且並非銳利無比的劍將應該比起鐵還要硬的骨頭切斷了。

而且還不是依靠權能——。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要這一手嗎。”

而另一方,東尼正激烈地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他那白銀話的手臂恢複了血肉之手,被鮮血沾濕的劍也失去了銀色的光芒。

“是這樣啊。如果說我要斬中你的身體,你預先將‘劍’放置在那裏的話,那麼要迎擊我的‘魔劍’也並不難。不過,你隻是必須要做好被斬的覺悟罷了!”

他那邊笑著邊盯視著陳浩的瞳孔異常地熱烈。

正如東尼所說的那樣,陳浩所投入的王牌就是他自己的‘身體’。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誘餌將‘魔劍’引來,作為代價的是自己也被狠狠地斬了一刀。

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將努阿達的權能無力化,因而陳浩才沒有被一刀兩斷。

雖然付出的代價非常大,不過卻很順利地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