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青山,雲霧繚繞,旖旎的光芒似氤氳神霞。偶爾一聲獸吼,驚起一陣飛鳥呼掠。接連的翅膀拍打,也動搖不了雲霧分毫。
黎明至,驕陽東升,絲絲紫氣迎麵撲來,一個八九歲少年盤坐石台,紫氣入目,神韻乍現。他怒目而瞪,似有兩條飛龍而出,衝破雲霧,窺向遠方。
“紫氣東來,天地靈氣,這,才是我想要的世界。”少年抿嘴而笑,收了功法,又是起身,一躍至丈外,打起了一套怪異的拳法。
嬌小的身板,細弱的拳頭卻揮舞得虎虎生風。拳頭不似常規,本是直拳,力量卻作用在兩邊。本是踢腿,卻成了彈腿的力量。
一套拳法打完,耗費了大概半刻鍾的時間,少年微微有些喘籲,額頭見汗,不過他麵色卻是一喜。
“用了半刻鍾的時間,記得半月前兩位師兄也是這個時間,還好,沒落下太多。”
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枝,抖斷多餘的枝丫,便是一柄簡陋的長劍。
“橫劍攻於計,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於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
“縱橫之道,縱橫劍道……”
少年輕聲喃喃,隨後手腕一抖,樹枝化作長劍,便在這大樹下揮舞起來。
或縱,或橫。
縱時,迅捷如電,橫時,變化多端。縱橫聯合,一陰一陽,漸漸生出一種勢。一尊虛幻的太極陰陽魚圖案緩緩浮現與少年腳下。
草地分開,魚兒飛舞,如雷迅猛,如滔無窮。
終於,
當晨陽高升,樹木的影子偏移了許多後,少年方斂吸而立,吐出一口濁氣,目露精光,紫芒閃爍。
手中樹枝似真的化作了一柄利劍,在他手中婉轉飛舞。
隻見少年反手握劍,渾然一體,四道截然不同的劍勢,劍招同時出現,橫向四方。四種劍浪,或輕緩,或迅疾,或威猛,或縹緲。
每一種都威力無窮。
如果此刻少年麵前有一敵人,那這敵人將同時麵對這四種劍招。毫無招架之力。
橫之劍勢,橫貫八方。
當四道劍氣分別劃向遠方的時候,少年突然提氣。
一把將手中的樹枝朝著十丈之外的大樹拋飛而去,同時身影閃爍,緊隨“長劍”之後,紫青色的光芒,讓他化作了一條飛龍。
劍氣橫溢,周圍的草葉皆盡被一分為二。
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剛好對半。
一瞬間,“長劍”便刺入了大樹之中。而少年本人也跟著到達了大樹麵前。他手掌恰好在樹枝刺入大樹之內時握住了枝端。
縱之劍勢,百步飛劍。
“果然,後天之境不足以施展不出大成的橫貫八方和百步飛劍,隻能使出它們簡化版。”
少年有些惋惜。
“該回去了,今日可是聶師兄和莊師兄考核的日子。”
“而我也應該要下山了,去領略一下諸子百家爭雄,大秦帝國一統江山的風采。”
……
八年前,蘇沐因為昆侖山上的一道雷霆穿越至這六國時代。他為嬰兒,被一老者所拾,而這老者正是聞名古今的鬼穀子。
雖傳聞鬼穀子一生隻收兩名弟子,一縱一橫,傳授縱劍術與橫劍術。可蘇沐卻讓這一代鬼穀子破了例,不僅收他為第三個弟子,更是將縱橫劍術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