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遠老和尚被秦烈噴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人猶如被雨淋了一般。
“哎呦喂!我的娘呀!你們真是一對兒呀!讓你們成為父子兩個,看來一點兒沒錯,怎麼吃酒都一個德行?噴就噴唄?還都是噴我一臉,好吧!今天我出門兒沒有看黃曆,千裏而來,隻為了送腦袋讓你們噴來了!”
行遠老和尚雙手抹了抹滿臉的酒水,然後用舌頭不停的舔著手中的美酒,哼哼唧唧的道。
“大師,不好意思,剛才傷勢突痛,有些岔氣兒,所以才這樣。”
秦烈此時臉色有些發燒,平生第二次撒謊道。
“罷了,你們用我的酒噴了我一腦袋,我能說什麼?”
行遠老和尚將手上的美酒舔淨之後,擺了擺手,笑道。
“小子,剛才你說什麼?給什麼人送終?”
行遠老和尚剛才隻顧著啃手中的燒雞,一個多月下來隻顧著追秦烈了,哪裏吃過這葷東西?是以狼吞虎咽,吃著過癮呀,因為過癮,所以竟然沒有將自家徒兒所說的混賬話聽在耳中。
“給你呀!給你送終!”
燕羽隨口說了出來。
噗!
此時行遠老和尚頁剛將一口酒水喝入口中,聽到燕羽大逆不道的話,當場將口中的酒水噴了燕羽一腦袋。
燕羽被行遠老和尚的一口酒水給噴愣了,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家師父,不明所以,不就是送終嗎?有這麼激動嗎?
行遠老和尚也瞪著自家徒弟。
於是這二位師徒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兒,誰也不出聲。
一旁的秦烈哪裏見過這種搞笑的場麵,想要大笑卻不敢笑,隻好忍著,這一忍不得了,正好岔了氣兒,劇烈的咳嗽起來。
“嗬嗬嗬!”
燕羽和行遠老和尚一起回頭看了看對麵劇烈咳嗽卻不停大笑的秦烈,兩人的嘴角先是抖了抖,最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此時明德軒庭院之內洋溢著燕羽三人放浪形骸的大笑。
“大叔……”
“還叫大叔呀?不是說好了,他是你義父嗎?”
當燕羽正要和秦烈說話的時候,卻被一旁的行遠打斷。
“額!義父,這個醬肘子就是你的了,算是我的見麵禮兒。”
燕羽微微瞪了瞪雙眸,隨後改口道。
“好!我就收你這個義子!”
秦烈接過醬肘子,衝著燕羽好爽的笑道。
“來!我們一醉方休!”
此時行遠老和尚往口中猛灌了一口悶酒,咋了咂嘴笑道。
“我說徒兒呀,著醬肘子有沒有我的份兒呢?”
行遠老和尚手中的半個燒雞此時隻剩下了半個骨架,不過人家素來是勤儉節約,將骨頭都嚼碎了咽下了肚兒。
“沒有?”
燕羽啃著燒雞,幹脆的道。
“為什麼?”
行遠老和尚苦著臉問道。
“你剛才吃了我的烤饅頭,還有這半個燒雞,還沒吃飽?”
燕羽細細品味著燒雞,嘻嘻笑道。
“哪能呢?我可是好幾天沒有進食了,這些怎麼夠?”
“你是燕羽吧?”
秦烈有趣兒的聽著這一老一小在自己麵前吵嘴,忍不住笑了起來,衝正臉紅脖子粗的燕羽笑道。
“是呀!”
燕羽一聽秦烈問自己,對行遠哼了一聲,笑道。
“這個醬肘子我也吃不完,我們幾個一起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