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倍被眼前這位中年人死死掐住脖子,由於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他竟然沒能馬上掙脫。
“救……救命啊……”
神英麵對此情此景,毫不慌亂,當機立斷,立起手掌,劈在那人脖頸上。那人眼珠子一翻,昏死過去,但雙手還是死死掐著阿倍不放。
阿倍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那人的手掰開,正在他大口喘著粗氣時,劍白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見到阿倍這副狼狽樣,笑道:“這麼快就把麻煩解決了?還以為需要我出手呢。”
阿倍沒好氣地說:“要是等你過來,我這條命估計都沒了。”
“現在不是和我逞口舌之爭的時候。”劍白指了下前方:“好像還有其他麻煩的家夥。”
阿倍和神英一看,隻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兩人都警覺起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這群人並無進攻之意。他們一個個外貌癡傻,眼神呆滯,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盡管如此,阿倍和神英依舊不敢放鬆警惕,直到那群人頭也不抬地從他們身邊走過,二人才將各自的武器放了下來。
“他們是丟了魂兒嗎?”阿倍問道。
神英搖搖頭:“不清楚,但總之,這座村子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為人知的秘密……”阿倍喃喃道。
“如果隻是一人兩人癡傻,倒也不怪。可現在的情況,村子裏一個正常人都見不到,卻有一群癡傻之人四處遊蕩,這其中一定有隱情。”神英道。
劍白笑道:“若想知曉其中隱情,抓一個人問問便是。”
阿倍白了他一眼:“這群人看起來神誌都已經不正常了,你確定能從他們嘴裏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哼,自然不是問他們。”劍白冷哼一聲,目光瞬時變得犀利起來,隻見他朝不遠處的一堵牆飛身而去,其速度之快,隻能在空中看到一道殘影。等到劍白歸來的時候,他的懷中竟多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阿倍目瞪口呆:“這……這是什麼情況?劍白,你已經開始強搶民女了?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你整天腦子裏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劍白對阿倍充滿嫌棄:“這小丫頭躲在那裏,已經偷看我們很久了。看樣子,她的神誌還算正常,有什麼問題,我們倒是可以問問她。”
“是嗎?”阿倍直接開口問道:“小丫頭,我問你啊,這裏是哪啊?你的家人呢?”
小丫頭的嘴唇動了動,但卻一句話也沒說。
“你別把人家嚇到了。”神英見小女孩不願回答阿倍,便湊近過來,問小女孩說:“小妹妹,你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姐姐想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神誌不清的人四處遊蕩,卻無人照看?”
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著恐懼,她戰戰兢兢地看了神英一眼,隨後便將頭低下了。
“難不成你長得比我還嚇人?”阿倍打趣地說。
神英狠狠瞪了阿倍一眼,阿倍趕緊住了口。
“三位,這裏是難波村。”
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三人回頭一看,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拄著拐杖,神情憂鬱地看著他們。
“難波村?”神英心中暗忖,她總覺得這村名透露著一絲不祥的氣息。
趁著三人注意力鬆懈的功夫,小女孩掙脫了劍白的手,快速跑向了老奶奶,躲在了她的身後。
劍白問道:“老人家,這位小姑娘是……”
老奶奶輕撫著小姑娘的頭發,眼神裏寫滿了無盡的溫柔:“這孩子是我的孫女寧兒,也是這世上我僅剩的唯二的親人了。”
“唯二?”阿倍又問:“那另一位親人是……”
“我那瘋掉的兒子。”老奶奶指了指阿倍身後:“他剛剛被你們打暈了。”
這下子,阿倍和神英都尷尬無比,連忙將那名昏厥的男子攙扶起來:“實在抱歉,剛剛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沒有關係。”老奶奶眼裏的光芒暗淡下來:“他已經被紅衣女鬼奪去了魂靈,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了。”
“紅衣女鬼?”神英驚問道:“莫非此地真有妖邪作祟?”
老奶奶歎了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
原來,難波村曾經也是一座非常祥和的村子。居住在此的村民都非常勤勞善良,鄰裏之間相處和睦。當時,難波村中也住著幾十戶人家,平日裏,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