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扶手和斷崖(1 / 2)

那個不完整的人繼續向前賣力的爬著,直到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眼看詢問無果,我也隻好乖乖的繼續向前尋找水源。這個山洞的走向迂回曲折,洞內的石壁上有那很多尖銳的石頭伸展出來,有的像虎牙一樣鋒利,隻要稍不留神,就會被這些“獸齒”給刮得血肉模糊!洞壁邊緣的地麵上,堆積著一些從洞壁上脫落下來的不規則的石頭,個別的像斜插的尖刺一樣,銳利的一端,正好朝向洞內通道的中央。我一邊觀察,一邊往前走,水滴聲越來越近,應該很快就到水源處了。

通過水滴擊打水麵的聲音來判斷,水源應該就在近在數米的拐角那邊的附近,走過前麵往右的拐角應該很快就能到了。我十分興奮地加快了步伐,往右走去,我剛一腳落地,就傻了眼,另一支腳差點踩空,隻見前麵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內斷崖,隻要再往前一步,我敢十分斷定的是,今天我絕對會去見如來佛!腳前麵的崖壁由於突如其來的重力作用,稀稀落落的滾下了好幾塊碎石,我往後退了數步,額頭此時已生出了很多冷汗,心想還好我每次路過拐角的地方,都會習慣性的扶著牆,不然的話,真的可就太對不起我父母一直以來對我的千叮嚀萬囑咐了,尤其是那句“上下樓梯記得扶扶手”......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發生在自己小時候的一段“酸楚經曆”.......那是一個飄著紛紛揚揚白雞毛(一說是鵝毛?)般大雪的下午,說是下午,其實是剛過晌午的一點,這時在鄂西北的一個偏僻村子的某個高埡處的一棟獨棟白牆黑瓦普通農房的屋內剛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新的寵兒誕生了,寵兒?沒錯,這家農戶的寵兒,甚至寵孫兒!沒錯,這個寵兒就是我!因為寵,所以我吃奶吃到了一歲零八個月大(要知道孩子吃母乳最多也就吃到一歲大的時候,因為大多數母乳到孩子出生一年之後就沒有什麼營養了);因為寵,我一直在地上爬到了四歲,才開始真正的慢慢學走路(要知道一般男孩在一歲零四個月的時候的行動方式,就以走路為主了,而且父母為了孩子的衛生,也不會再讓他在地上爬了);因為寵,我經常走路摔跤(因為四歲之前基本一直都在爬或者是被長輩們抱著,因此導致雙腳缺少鍛煉,走路沒有力氣),我的爺爺奶奶、父母總是十分的心疼、痛惜,總是責怪照顧的那一方沒有照顧好。正是我走路太容易摔跤了,五歲的時候,走一段下坡路的時候,一不留神額頭上就磕了一個大洞,當時血流不止;五歲半的時候,摔破了牛仔褲右褲腿的膝蓋部位,隨後我的右腿一個多星期不能正常走路;六歲的時候,從縣交通局直屬單位村養路隊大樓四樓的台階直接呈翻滾狀摔到三樓的走廊處......直到十二歲的時候,就在我剛問了句老師好,直接一跤摔在了時任班主任的數學老師李老師的雙腳前!看著那一條條膝蓋處破洞的牛仔褲,我的母親都看在眼裏,於是每周回家的時候,母親總是麵帶憐惜,心痛的低下頭對我說:“成兒,你以後走樓梯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握住扶手!”

一陣越發犀利的饑寒(渴)交迫感,使我的回憶被迫中斷,我逐漸回過神來,眼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能盡快找到剛剛水滴聲傳出的位置,“水源,你在哪兒?”我的大腦裏不斷湧現出這樣的問號!我仔細的觀察離我隻有咫尺之間的斷崖,保守估計,要想到達對麵,最近的邊緣也有一丈之寬,要不借助外物,單憑著我自己的力量,想跨過去是根本不可能的!隨後,我在洞壁邊緣找到一塊石頭,然後我扶著洞壁,往斷崖裏扔下,好!這下我就“放心”了,差不多過了一分多鍾時間,都沒有一聲回音傳上來......我以一副小心使得萬年船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兩步,小心髒都快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我想看看洞口與斷崖交接處有沒有什麼,比如說一根樹藤,亦或是比較長的樹幹.....反正就是那些能被我用來當作工具幫我到達對麵的東西,結果沒有!真的沒有,什麼都沒有!心想也是,這裏不見天日,抬頭極目望去,也隻有洞內斷崖的頂部有一個很小的洞口,有白色的光芒從那裏照射進來,但這微小的光芒,還不足以支撐綠色草本植物的生長,更別說根莖類、裸子類的植物了,看來要找到越崖工具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仍沒有放棄,仔細的觀察交接處的左右兩端,竟然意外的發現左邊水平方向過去的崖壁上,分布著很多漆黑的洞穴,看起來有幾分陰森恐怖,這些洞穴隔的很近,基本每隔一到兩米就有一個洞穴出現,這樣的分布規律一直持續到左邊我最遠看不見的位置!每個洞穴有一人多高,差不多三人多寬。隨後,我將目光不自覺的移向了這排洞穴下麵,下麵竟然還分布著很多洞穴,但不同的是,它們和上麵這一排洞穴剛好是交錯分布的,這一排洞**的麵積更大,足有一車寬和一車高。這排在下方的洞穴,比起上麵那排洞穴,對我更加具有吸引力!不過吸引到我的,倒不是它的洞口更大、更加規則,而是如此的錯落有致的分布規律,這一係列的洞穴像是來自人工之手,不然大自然真的有這樣的鬼斧神工之力,能夠讓上、下這兩排洞穴嚴格的按照順序,規律性的交錯分布?這也太離奇了,在這個莽荒的空間,怎麼還會有人工開鑿的痕跡?而且規模還這麼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