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名曰無敵(1 / 2)

一花一世界,一葉方知秋。

看著我信誓旦旦的模樣,弩女遲疑片刻之後,緩緩放下弓弩,將其掛在右側的腰間。

而巨蟒也舒展了下身子,隨後喃喃道:“今天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日子!”

“嗯?怎麼奇怪了?難道你覺得奇怪,是因為你總算在這個世界,遇到了我這個活人?”我轉身後問。

蟒蛇點點頭,“不過......你說的既對又不對!”蟒蛇望向我的背後,眼睛裏閃著光說道。

我轉身看向身後,身後正是那正在用一張白色繡花手帕,擦著銀弩的弩女。

這時我才明白,紫雲蟒所說之話的含義。它今天一天遇到的活人,比它在過去五十年裏遇到的都要多,那麼它認為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也是理所應當!想到這裏,我忽然覺得這條龐然大物,還是挺孤單的。可此時在場的這些人,誰何嚐不是孤單的呢?

“嘿,弩女,咱們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遇見,也算是一種緣分,你說對不對?既然這樣,不如咱們就趁現在相互認識一下!”我低著頭,對蹲在地上還在擦她那把銀弩的弩女說。見她並沒有開口回應我的意思,我刻意提高音量後問:“那個蹲在那兒的美女,本少爺在跟你說話呢!”這時候,她才不耐煩的微微的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剛叫我什麼?”我說:“弩......弩女。”“弩(鹿)女?臥槽,你還狼孩兒呢!”她氣急敗壞的說道。接著她說出“薛媞”兩字,“薛媞”?想必應該是她的名字。隨後,她就低下頭繼續擦她的弩了!看著她擦弩那認真的勁兒,我頓時發現,我給她取的名,真還就沒取錯。

“薛媞是吧?我叫王無敵!你以後叫我無敵就好!”“無敵?不是我說你,就你那虎頭虎腦、呆頭呆腦的樣兒,還敢叫無敵?”弩女搖著頭,邊笑邊說道。聽了她這句話,我並沒有感到生氣,反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自從六歲時,爺爺給我改成這個名字之後,我就沒少被身邊的玩伴和同學調侃,記得在一次期中考試的總結大會上,班主任在公布到我數學成績的時候,隻聽見一串響亮的“頒獎詞”在教室裏震耳欲聾的響起,“王無敵,10分!無敵啊無敵,你真是無敵!數學又考倒數第一!希望你繼續努力,下次繼續無敵!”班主任的語聲剛落,從教室傳出的哄堂大笑就驚飛起窗外好幾隻鴿子。

但自從那次之後,也許是我感受到打擊,也許是我體會到爺爺給我取名的良苦用心!他為我取這名字,無非是他真的希望我能名如其人,真能夠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所向披靡、一路無敵!回想我的過去,感慨之餘,我決心要向所有身邊的人證明自己!之後通過課餘時間不間斷的補習、預習,預習、補習,再加上勤加練習,很快我的數學成績終於取得迅速提升,最終一直保持在班級的前三名,綜合總成績更連續兩年的維持在班內的第一名!在這以後,老師和同學再也不調侃和挖苦我,相反,都對我取得的進步,豎起了鼓勵或羨慕的大拇指,“無敵,你真棒!”

之後,我如願以償的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成為我們村裏第一個考上國內一流大學的孩子!這時發生在我大學時代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幕,已浮現在我的眼前。

那是在我大二下學期,某個炙日似火的下午,在一間擺滿化學器材和化學材料的,而顯得較擁擠的實驗室裏,大家都在專心致誌的做著實驗。突然一聲巨響和緊跟著的一聲尖叫,這個實驗室裏的寧靜被徹底的打破。也許當時我做實驗太過投入,那時的響聲並沒有打斷的我正進行的實驗,不過我還是隱約的感覺到右臉好像被什麼碰了一下,但是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遲疑了片刻之後,我又繼續投入到了關鍵關頭的實驗當中。直到離我隻有一步之遠的一位同學也開始驚恐的慘叫起來,我才去關心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有人撞倒了硫酸,硫酸濺到了這位女同學的身上,幸運的是有一個同學,已經在用礦泉水去幫她清洗傷口。此情此景,我向附近張望了一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同學被硫酸濺到,也好去幫幫忙!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除了受傷和幫她的那一對同學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出奇一致的聚焦在了我的臉上,“怎麼了?你們盯著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有花兒。”我一臉疑惑的問。“無敵,你的臉沒事嗎?”站在我正前方的成霜羽說。聽到這話,我就更疑惑了,“沒事啊,我的臉怎麼了?”成霜羽見狀接著說,“我們聽見尖叫聲之後,當我們都扭頭看向陸淩(那個被硫酸濺到的女孩)的時候,同時也看到有很多濺起的硫酸,飛向你的右臉,就在我們正準備過來幫你進行補救清洗的時候,這時大家卻看到,落到你的臉上的硫酸,就像被蒸發掉一樣!立刻就在你的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你看起來也像安然無恙。”在成霜羽這句話說完之後,我也感到極其的不可思議,感到非常的震驚!於是我反複摸著自己的臉,充滿懷疑的看向其他同學,卻沒想到同學們紛紛的點頭,對成霜羽的說法表示認同。不多一會兒,校醫務室的張燚醫生來到實驗室,帶走了陸淩。隨後,在同學們的強烈要求下,成霜羽陪著我也去了校醫務室。之後,陸淩因為燙傷太重,被她的家長接走,去了市中心醫院!而根據成霜羽和我的描述,張醫生先是反複檢查了我的整個臉部,檢查的結果是,沒有一絲被硫酸燙傷過的痕跡!他還一再問成霜羽是不是成霜羽看錯了,聽到成霜羽一連數次的否定後,張燚也毫無頭緒,最終隻好說,讓我趁周末的時候到市中心醫院再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