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分別已久後,終於再次坐在了一起。
亭子裏,焚香煮酒,氣氛寧靜而又溫馨。
桃花風吹過,倆老頭白發紛飛,借酒助興,訴說往日崢嶸。
舉手抬足間,興致勃發,意氣不減當年。
微醉的呂恒,坐在一旁,含笑看著二人訴說當年風光,崢嶸歲月。
說到最後,老皇帝珍藏了幾十年美酒,已經喝光。
倆老頭醉氣熏熏的開始拍著桌子唱歌。
不遠處,展雄等人,看著那亭子裏的兩位老人意興勃發,但無奈卻已是老驥伏櫪。
心有感觸之下,深吸一口氣,仰起頭的時候,抬手捂住了眼睛。
到了最後,兩老頭都以醉的不省人事。
唯一還保持一絲清醒的呂恒,搖搖晃晃站起來,對展雄等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將二老送回去。
當亭子裏人去樓空,隻剩下他一人的時候。
已是日落西下,斜陽火紅之時了。
清風吹來,如墨的黑發,隨風亂舞。
呂恒背著手,站在亭子裏,看著西方夕陽西下,輕歎一聲。
轉過頭,走到那滿是殘羹冷炙的石桌前。
隨手挪出一塊地方,鋪展開紙張。拿起隨意丟在一旁的毛筆,微微笑了笑,落下了筆端。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
大周慶元七年四月十五日,夜。
東京城門悄然開啟。
一隊騎兵護送著幾輛馬車出城,在深深的夜幕下,朝著西方而去。
城頭上,老皇帝和武寧遠站在風中,滿頭白發在風中飄舞。
久久的凝視著西去的馬車,良久無話。
火把熊熊燃燒,老皇帝麵色堅毅。
“真是一個傳奇人物啊!”
武寧遠點頭輕聲道:“從一個賬房先生,到一國之君。如此說來,這等賬房實在是……呃!”
老皇帝笑了笑,補充道:“極品!”
武寧遠愣了一下,點頭哈哈大笑:“對對對,極品賬房!”
……
十天後,草原。
當清晨的曙光升起,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
呂恒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大周邊境。
車隊身旁,蔚藍之海公國的大元帥,王立業親自帶隊護送。
吱吱呀呀的車轍聲,回蕩在草原上,悠揚綿長。
車廂外,阿貴和桑彪圍在王立業身邊,聽著王立業說著公國的事情。時不時的詢問一句,興趣滿滿的。
如今,阿貴和煙雲衛的親戚們,全部都轉移到了公國中,並且在那裏定居下來。
所以,當聽王立業說起公國的事情的時候,這些從未去過的人們,心中滿是好奇和向往。
車廂中,新婚燕爾的柳青青撩起車簾,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俏麗的臉頰上,染上了一層紅色。
也不知是朝霞的光芒,還是心中的喜悅。
柳青青淺淺笑了笑,放下了車簾。
“姐姐你在看什麼呢?”青嵐郡主好奇的問道。
柳青青笑了笑,含羞看了一眼呂恒,然後又看看車廂裏的王婷芝,蘇倩倩,白素顏幾女,宛若百花綻放版嫣然一笑。
“終於是一家人了!!”
女子聞言,淺淺一笑,對視一眼後,眼中滿是喜悅之色。
“從此就是一家人了!永遠不分開的一家人!”
呂恒笑了笑,伸開雙臂,對著車裏的女子笑了笑。
七個女子羞澀低頭,偷偷的對視一眼後。
“相公啊!”
一聲聲羞澀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女子們含羞淺笑,然後一擁而上!
……
歡快的笑聲,回蕩在草原上。
東方,旭日蓬勃而出,刹那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