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想了想,蘇沫放緩口吻問道:“你沒生我氣吧?”
葉少安“呼”一聲,“你說呢?我很生氣,生了很大的氣。”
“小氣安,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行,老公不就是給你打趣的麼,”葉少安這才麵露輕鬆,自從孩子丟失後他的情緒便一直繃著,繃得他神經隱隱作痛,這時終於可以放鬆一些了,“但是,你不打趣誰打趣?”
說來說去,還是求生欲。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葉少安歎口氣,閉上淚花滿溢的眼睛,“隻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再多的擔心都值得,沫沫,我愛你們。”
“嗯,我也愛你們。”蘇沫匆匆說完便捂上嘴,怕過份響亮的抽泣聲被他聽見。
他已經那麼忙了,每當看到他在巨大的壓力依然挺直脊梁,在親人們麵保持充沛的精神力,卻在背身肩頭微顫的時候,她就心如刀割。
她是女人,她崩潰的時候可以像一堆碎掉的爛泥,還有人小心翼翼地捧著。
她真的心疼,那個捧起她殘碎身子的男人。
隻因葉少安是男人,哪怕他的心同樣碎了,骨架也必須立得起來。
那個時候,大家眼裏看到的都是她的淒慘和脆弱,而他卻沒有至情的人去關心。
好在還有希望,他們很快就能擺脫這種煎熬了。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當中。
早在兩個小時前,塹縣警方便接到一起來自南鎮的報案,但因為報案人信息不足,似是而非,並未被受理,得到林城發來的合作信息後才後知後覺,遂立即對案件展開調查。
蘇沫趕去塹縣……
而一個小時前,南鎮山區。
B哥到底沒敢打死那個好心的小哥。
他一手拖著昏倒的阿年,一手拎著誠誠,向車旁走去。
雖然是山區,但他們開的越野車勉強也能行駛,路上換了好幾輛車,就是為了擺脫跟蹤,現在行蹤暴露,他們隻能盡快離開。
剛把小孩放在車上,去拖阿年時,阿年一個鯉魚打挺,一頭撞上B哥的鼻子!
撞得B哥捂鼻子跳腳,頓時大叫:“我艸!你撞到老子了!”
阿年像喝醉酒似的,看著B哥叫苦他卻眯著眼睛笑了笑:“我才是你老子,老子的頭才痛!敢跟我麵前稱老子?老子的老子八百年就死了!”
“臥槽!”B哥看著瘋瘋癲癲的阿年,驚得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被打成傻子了?”
阿年湊近B哥的臉,瞅著他紅腫流血的鼻子:“對不起啊,我給你擦擦。”
“砰!”
卻在阿年的手剛碰到B哥時,又是一拳!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位置!
B哥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
車裏的誠誠:“……”
打完B哥,阿年邪惡一笑,又醉眯眯地看著小孩,“好看麼?”
誠誠腦子快速轉動了一下,重重地點頭:“好看!”
阿年興奮道:“小孩你說的是真的?”
幾乎被暈的B哥忍無可忍,卻又一時沒爬起來,不甘地對老天比了個中指:“我去你媽的好看……”
B哥的罵聲還沒落地,阿年又照著他的鼻子,狠狠地踩了一腳!
“他說好看就好看,你算老幾!”阿年覺得力度還沒達到他想要的程度,跳起來再來一腳!
直打得B哥不能動彈為止。
誠誠完全看傻眼了,阿年瘋了,和B哥自相殘殺?
這是不是說明,他逃跑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