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兒子封俞景是我的二皇子,驍勇善戰,德才兼備,是反外戚一派大力擁護的皇子。
我考校過他們的功課,二皇子的確優勝太子良多,葉難怪這麼多朝臣都支持他做太子,他會是個明君。
可是……他不是冰兒姐姐的兒子。
這世間一切最好的東西,都該屬於我們的君兒,旁人半分惦記不得。
那個秦淑夫人曾受過冰兒姐姐那樣多的恩惠,竟然還敢肖想君兒的太子之位,簡直是狼心狗肺。
得找個機會讓她知道,君兒的儲君之位是不可動搖的。
我的身體最近出了些問題,太醫說我是憂思成疾,我知道,我隻是太思念她了。
既然他們都說她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上天入地,我都想去尋她。
許是我最近精神不濟,一個不察,讓秦淑夫人的人鑽了空子。
皇宮之中突然興起一股巫蠱之術,宮中不少人中招,就連我的病情也突然加重,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我也做好了去見冰兒姐姐的打算。
不料秦淑夫人當日壓著太子上殿,說在太子府中搜出了穿著帝服的小人,小人上貼著我的生辰八字,上麵畫滿了符咒,插滿了銀針,令人望之膽寒。
彼時攝政王年事已高,早已不複當年威望,秦淑夫人的娘家這幾年卻名聲鶴起,族中出了好幾個少年將軍。
他們還從太子府裏搜出來一個巫師,那巫師說,太子對他許了重利,他才敢對一國之君下手。
朝臣激憤,都說太子是狼心狗肺,罔顧人倫的畜生,讓我廢太子,還要處死他。
我真不明白他們激動什麼,太子咒的人是我,我還沒有生氣,他們倒嚇壞了我的君兒。
他痛哭流涕的爬到我的麵前:“父皇,父皇,兒臣沒有,兒臣真的沒有,不是兒臣做的,那個巫師,他說他是變戲法的,我為了在您壽誕時獻禮才養著他的,父皇……您要信我啊!”
我摸了摸他冰涼的手:“把眼淚擦幹淨,一國太子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父皇……”
他不解的看著我,我將他拉起來,看著闖上殿來的秦淑夫人道:“太子乃朕與皇後的長子,他生來就是儲君,何須對朕行巫蠱之術?豈不是自掘墳墓?此事尚有疑點,不可妄下定論。”
我輕飄飄的幾句話將君兒護下,望著秦淑夫人的目光徒然變冷:“但是秦淑夫人……是朕給你的權利太大了嗎?以致於讓你忘了,後宮不得幹政?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壓著太子上殿,是已經將太子定罪了嗎?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私自對太子動手?是你們秦家嗎?”
我當庭震怒,一連好幾個問題將秦淑夫人與秦家一幹人等嚇得跪在金鑾殿:“皇上,臣妾……臣妾隻是擔心您的龍體,才會失了分寸,請皇上責罰。”
她倒是會以退為進,情深意切……情深意切……嗬!
這宮裏的女人,全都虛情假意的很,擔心我是假,想讓整個皇宮的宮人把太子行巫蠱之術的事情傳出去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