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走出厲家,盛夏挽著厲行衍的臂彎,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別提有多親昵了,看得廳內的眾人都感歎小夫妻的感情可真好。
他們哪知道,盛夏一坐進車,就斂住笑容,手握成拳,捶著自己的腰和肩膀。
“累死了,端了一天,裝了一天,笑得我臉都僵了,下次來厲家,我再也不要穿高跟鞋了,全身都好酸。”盛夏誇張地皺著臉,哀怨地道。
一旁,厲行衍事不關己道,“沒人要求你端著,也沒人逼你穿高跟鞋。”
“喂,厲行衍,我可是因為去你家,想給你家人一個好印象,才會這麼辛苦的,你不感動就算了,還奚落我,你至於嗎?”盛夏鼓著腮幫子,突然靈光一閃,指著厲行衍的鼻子道。
“是不是你聽到我跟厲似錦談話內容,生氣了?”
看著女人圓睜的眼睛,瞳孔裏映著他的冷峻的麵孔,厲行衍將臉偏向一邊,不予回應。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不是吧,我說手串是地攤買的,你覺得這手串配不上你,就生氣了?你這也太小氣了吧。”
盛夏嘟囔道:“我送你的東西裏,也就這手串是便宜的,其他的東西可都不便宜呢。”
“難道我以後就隻能送你貴的東西?可是你在不知道這東西的價格之前,不也挺喜歡的?難道價格就能代表所有嗎?”
“我看東西從不看價格。”厲行衍終於沒忍住,在她喋喋不休中,應聲道。
“那你今天為什麼生氣?”盛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答案,“因為我在人前跟你太親密了?”
聞言,厲行衍眉頭頓時蹙成了一座小山。
這下,盛夏更認為自己猜中了。
“抱歉啊,我隻顧著在外人麵前,表現出我們之間關係很和睦的樣子,沒考慮過你的意願,我今天好像確實表現地太過了,剛剛我還把自己的杯子給你喝,在厲似錦麵前,你不好拒絕才迫不得已喝的吧?”
一股烏雲在厲行衍身上籠罩著,逼仄的車廂內頓時發起無聲的警報。
坐在前排的陳叔一邊將車開出厲家,一邊腦門沁出汗珠。
厲太太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明顯厲爺就不是這個意思。
厲爺有潔癖,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杯子,可不會因為顧及誰的麵子而勉強自己的,除非厲爺對那個人……
“厲行衍,對不起啊,我以後不會再那麼毫無分寸地跟你靠的太近,也不會隨便……”
“夠了!”厲行衍突然冷聲道,“我累了。”
說完,男人兀自閉目養神起來,盛夏聽他這語氣,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看來他今天真的很生氣,不過他生氣的時候,一向成熟穩重的俊顏上顯露出一絲生氣,剛剛睫毛被氣的輕顫,怎麼會那麼有趣呢?
想到在洗手間聽到傭人說的話,盛夏內心對厲行衍溢出無盡的心疼。
“厲行衍,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男人依舊閉著眼睛。
“十幾年前,你曾經從厲家失蹤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