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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總,車子拋錨了,要不今天找個民房住一晚,明天再走。”秘書回頭看了眼正在發呆的左蕭風問道。
左蕭風淡淡地應了聲,便不再說話。
秘書也不奇怪,自從三年前於小楠離開他家老板,他就像是丟了七魂六魄,隻是個行走的工作機器和搜索引擎。
秘書找了一戶當地農家,本來是想租兩個房,但是農家人很好客,死活不願意收錢。
左蕭風坐在農家大院中的藤椅上,看著高原上的滿月,幾點星辰作陪,夾雜著稚童歌聲和……
“你們小心點……”熟悉的聲音漸行漸遠。
他猛地從藤椅上起來,跑到門口,和在田間幹活的農夫撞了個滿懷,他連聲道歉,農夫笑嗬嗬地問道:“做什麼這麼急?”
“剛剛從外麵經過的是什麼人?”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是她嗎?
“沒什麼人啊。”農夫一臉懵然,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笑道:“這個點,可能是老師送補課的學生下學回家吧。”
“老師叫什麼名字?”左蕭風激動地抓住農夫的雙臂,眉頭皺緊。
農夫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城裏人為什麼突然這副神情,有些戒備道:“怎的,你不會是想打於老師的主意吧。於老師是我們村裏的貴人,你可不要有啥心思。”
“於老師?她是不是叫於小楠,是不是……”左蕭風大聲吼道,神經緊繃,幾近發狂。
農夫被嚇了一跳,此時秘書趕緊過來,拉開了左蕭風,對農夫解釋道:“大哥,不好意思,我們老板也是對未婚妻思念過度才會這個樣子,您不要見怪。”
“倒是個重情義的人。不過,於老師不叫於小楠,叫於安,是兩年前過來支教的,而且已經結婚了,老公雖然沒有帶過來,但是孩子在這裏。”農夫放下手中的鋤頭,衝著屋裏嚷嚷幾句肚子餓,要吃飯,就走開了。
左蕭風毫無食欲,剛剛的聲音跟於小楠很像,難道是他產生幻聽了嗎?
在農家住了一晚,因為村裏麵修車的師傅隻有一個,所以秘書去了修車的地方幫忙。
左蕭風在鄉村的田埂上走著,眼前的一排老房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房屋外有幾麵小小的彩旗在風中飛揚,彩旗下掛著一塊鏽跡斑斑的招牌“幸福小學”。
他想到了昨晚的於老師,於是推開破舊的鐵門走了進去,此時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左蕭風心跳如雷。
但他仍是不緊不慢地靠近那間教室,一步一步,走廊很短心路很長,一聲一聲,柔軟動人卻狠狠地撞擊他的心門。
他終於看到了講台上站著的女人,模樣跟三年前相比有了一點變化,好像變黑了,但臉上卻多了一點肉,不過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他不知為何不敢再往前走,眼前可是這座海市蜃樓般的虛景,等他靠近,就會像是大海中的泡沫,煙消雲散?
左蕭風就那麼站著,下課的鈴聲叮叮當當。
他突然感覺褲腿被人扯住,他低下頭,是個兩三歲的小女孩,正抱著他的腿,坐在他的皮鞋上,揚起肉嘟嘟的小臉,嘴中咿咿呀呀奶聲奶氣:“大擺錘,大擺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