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卷將包往地上一扔,對著監控吼道:“老鬆,天鵝肉都到嘴邊了,不能被其他人搶了,快去把她搶回來,搶過來就是你的了。”
被陸修遠甩到一邊的流浪漢聽到“天鵝肉”幾個字,瞬間滿血複活,從褲兜路掏出來一把匕首,白森森的刀子直接朝陸修遠捅來,還在驚嚇中的林舒見狀立馬清醒過來,她想要替陸修遠擋刀,但卻被陸修遠察覺到,他一把將她推開,隻見鋒利的刀刃刺在陸修遠的小腹上。
林卷繼續刺激著流浪漢:“馬上就要到手了,快去抓住那個女人……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龍一腳踢飛,林卷吃痛,滿眼恨意,監控中陸修遠用手握住沾滿鮮血的刀刃,抵住流浪漢還在使勁的手,一腳踢在流浪漢襠下,流浪漢“哦豁”的一聲慘叫,在原地跳腳。
林卷臉上的恨意更甚,躺在地上紅了眼:“林舒,你媽是被陸修遠害死的,這五年來,她飽受陸修遠的折磨才自殺的!”
林舒呆滯地抬起眸子看向正在處理傷口的陸修遠,他為什麼要折磨萬麗,是因為恨她嗎?所以連她媽也恨上了,既然是恨她,那他為什麼又要舍命救自己,不想林卷成殺人凶手鋃鐺入獄麼?
“林卷,萬麗是怎麼死的,你心裏不清楚嗎?”陸修遠冷聲道。
林卷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飄忽:“是你害死的,你因為恨林舒,所以五年來將她囚禁在陸家別墅,隻要不如你的意,你就讓傭人教訓她,媽媽是受不了,所以才自殺的!”
林卷大聲喊著,掩蓋自己的心虛,但這何嚐又不是她跟萬麗的遭遇呢,她說著底氣更足,看著監控,倘若她對陸修遠曾經有一絲愛,那現在也在這五年的時光中磨得隻有渣了。
“要不要我把你顧的凶手叫過來當麵對質?”陸修遠捂住傷口,單手撐在牆上,說話有些吃力。
林卷腦中轟轟作響,已然不能鎮定下來,她爬起身來,撐在桌子上,歇斯底裏地大吼:“陸修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愛錯了人!”
陸修遠狠狠地將腹部的匕首拔出來,字字鏗鏘:“我何嚐不是錯愛了人,才會失去自己真正在乎的人?”
聽到陸修遠親口承認,林卷的憤懣兀地充斥整個腦門。
她惡狠狠地去搶自己的包,想要拿出裏麵的手槍,但卻被阿龍捉住了手腕,她痛苦地悶哼,但卻沒見到阿龍半點憐香之意,隻聽得他帶著辦公語氣道:“欺瞞腎源,製造車禍殺人未遂,詐死,濫交,假懷孕,殺人,綁架……林卷小姐,這些陸總都知道,你跟他已經沒有任何情分了,還是隨我去警察局吧。我的證據比你偽造的要真多了。”
阿龍不顧林卷反抗,直接將她帶給了外麵的警察。
冷藏室內隻剩下林舒,陸修遠,還有流浪漢。
流浪漢吃了虧不敢造次,順著冷藏室的門偷摸著出去被警察逮了個正著。
此時林舒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凍結了,陸修遠真正在乎的人誰?
她曾經會奢望陸修遠忘了林卷,愛上她。久而久之,她覺得隻有陸修遠腦子壞掉了才會施舍一分情愛給她。
她在這段卑微的愛情裏從來都是苟延殘喘。
“林舒,對不起,我愛你!”
陸修遠斂去所有的驕傲和冷冽,他說得很淡卻字字清明,像是一縷陽光照進了林舒冰窖般的內心深處,可是這點溫度又怎能化解萬年的寒冰呢?
林舒怔怔地站在原地,紅了眼眶,可是她忍住奪眶的淚水,冷藏庫的光線越來越暗,她卻漾開了一抹微笑,仿若一縷清風,仿若一抹霞光。
“陸修遠,尾聲抱柱,至死方休,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對你的愛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