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砍殺江修遠的時候,府兵便已經圍了過來。隻是沒有當家人的命令,他們不敢造次。
什麼狗屁太子!如此不將人命當回事,將來他如何能成為仁君?
“放肆!酥酥,你瘋了不成?”龍祈月暴跳如雷。
他可是堂堂太子,這群狗奴才究竟有沒有長眼睛!
姚酥酥緩步走到江修遠的身旁,已然淚流滿麵。她拿出隨身的帕子將他裸露在外的麵容遮住,緩緩轉身對上龍祈月怒不可遏的雙眼。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我們不敢要求殿下以命抵命,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點,是祖父當年定下的鐵律!所以,就辛苦太子跟酥酥進宮走一趟了。”
姚酥酥話落,便要讓人動手將龍祈月捆起來。
可不想,他卻冷冷一笑,不屑道:“以命抵命?他江修遠算個什麼東西,給本宮提鞋都不配。等死在本宮的手下,是他的榮幸!”
他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得人牙癢,可他身份尊貴,這卻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
姚酥酥明白,她就算是鬧到皇上麵前,他也絕對不可能殺了龍祈月。
可若是什麼都不說,她如何對得起冤死的江大哥?如何對得起他為國捐軀的父母雙親?
還有江菱,她以後,要用如何顏麵去麵對她?
姚酥酥心口發悶,右手微抬剛要讓人動手,卻聽身後傳來了江菱略微沙啞的聲音。
“太子的意思,是不是我哥死了,我們江家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她伸手推開扶著他的林韶,緩步走出門,朝著龍祈月走來。
龍祈月皺眉瞥了她一眼,方才想起來她的身份,嗤笑一聲道:“本宮不喜歡重複說過的話。要不是你此前救過酥酥,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這個大門?”
他不可一世的態度深深刺痛了江菱和姚酥酥,不等姚酥酥讓人動手,卻見江菱拔了頭上的簪子便朝著龍祈月刺去。
好在林韶反應的及時,一把抱住她之後旋身,讓她的簪子紮進了他的肩頭。
江菱頓時崩潰大哭,靠在林韶的懷中,身子癱軟的厲害。
為什麼,為什麼她連替大哥報仇的能力都沒有?
若剛剛死的人是她,大哥如今必然會要這個狗太子償命!
“你這賤人,竟敢刺殺本太子!來人,給我殺了她!”龍祈月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陰沉著一張臉憤怒吩咐。
這江家果真一個個天生反骨,居然都不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中。
該死,統統該死!
“慢著!殿下看錯了,菱兒何曾有刺殺太子的意思?”林韶忍著疼背對著龍祈月將簪子藏好,隨後將江菱攔在懷中遮住傷口的位置方才轉過身。
他的話,龍祈月自然是不信。
可眼看兩人如此親近的姿態,再看江菱依偎在他的懷中,便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還說今日的宴席請林家小姐說得過去,可這林家少爺沒什麼交集,怎麼也給請來了。
原來,竟然還和江菱這賤人相好。也難怪,他剛剛如此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