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衍,你,你快放開我!”姚酥酥登時紅了臉,掙紮著想要下馬,卻隻聽龍墨衍手中的馬鞭抽了一下馬兒,馬便帶著她二人揚長而去。
跳馬?姚酥酥倒是想,可也要有那個膽子才行。她隻是避嫌,卻並不想死。
龍墨衍知道她臉皮薄,也沒真的往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去,而是選擇了一條相對僻靜的路。
隻是即便如此,來來往往的少數人目光還是落在了這一對俊男美女的身上。尤其是看到姚酥酥還梳著少女獨有的發髻,那眼神不免多了幾分怪異。
“你,你快放我下來!”姚酥酥抗拒著不與他接近,卻因為一路的顛簸,還有那些人異樣的眼神,漸漸的縮到他懷裏。
要是讓皇祖母知道,她老人家指定要氣的提她的耳朵讓她將女戒重新默寫一遍。
龍墨衍低低一笑,沒理會她,隻將注意力放在馬上。
顛簸了約莫半個時辰,姚酥酥等馬兒站穩腳之後便連忙翻身下馬。她身高有限,不能同龍墨衍那般行雲流水,動作略顯狼狽。
餘光所及之處,是一座新墳。
“江大哥……”姚酥酥頓時紅了眼眶,轉身去取過掛在馬鞍上的香燭紙錢,朝著江修遠的墳墓走去。
龍墨衍張了張嘴本想開口,可話到嘴邊,卻又頓住了。
罷了,她心中有著愧疚,讓她發泄一番也好。
他牽著馬去一旁吃草,聽著那頭時不時傳來的哭聲,隻覺得心間悶得厲害。
聽自己的女人為別的男人而哭,這滋味,可真不是人能忍的。
一刻鍾後,姚酥酥腫著眼過來了。看著站在那裏臉色黑沉的龍墨衍,她果斷咽下了想要問他的話。
時日還長,她何必著急這麼一會兒?
龍墨衍此前當攝政王的時候,脾氣那叫一個壞。雖說登基之後看她似乎是順眼了那麼一點,可也隻是一點,也絕對和好沒有半點關係。
一個連她去藏書閣看書都要天天抓包的人,你能說他好?
姚酥酥說不出這麼違心的話。
她率先拉著馬鞍搖搖晃晃的翻身上馬,抿著唇一言不發。
龍墨衍知道她是在等他,頓時心情大好,臨上馬之前竟然還隨後摘了一朵野花,插在了姚酥酥的發間。
她抬手想要取下,就聽他語帶不悅道:“你要是摘下來,我就不帶你回家了。”
“你敢!本郡主讓人砍了你的腦袋。”姚酥酥氣急轉身想要同他爭辯,卻隻覺得胯下的馬兒躁動起來。
龍墨衍擰眉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乖乖坐好,若是被追風摔下去,到時候可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你!”姚酥酥氣急,可卻也真有些擔心被他的馬摔落。這追風她是聽說過的,上過戰場的馬,如何能沒有血性?
不過舅舅也是真的疼愛他,戰馬都能讓他給騎回來,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一個將軍有這份殊榮了。
隻是他都從西北回來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舅舅的封賞下來?莫不是因為龍祈月又在中間搞鬼,反而讓他心生忌憚?
姚酥酥擔心著這些,一時也忘了如此回去會不會不妥。等她回過神來,她發覺他們走得並不是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