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無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襲擊少宗主的確應該受到懲罰,但是孟星河方才並未對我造成任何傷害,本少宗主便不與你計較了。”
此番話沈無崖說的大義凜然,立馬博得不少玄靈宗弟子的讚美。
這少宗主也太大氣了,相比之下孟星河的偷襲行為叫人不恥。
玄靈宗弟子的反應讓沈無崖十分滿意。
孟星河看了看陳青舒,思慮了很多,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自己若是倒下了,陳青舒就沒人保護了。
想到這裏,孟星河對陳青舒道:“青舒我們走吧,回去再想辦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說著孟星河便拉著陳青舒朝著大殿外走去。
直至孟星河和陳青舒完全消失不見,那三長老才走到沈無崖身旁問道:“少宗主,難道你想宗門大比再殺他?”
沈無崖眼中閃爍著計謀:“我依靠孟星河的金丹崛起,難以服眾,需要一塊墊腳石來豎立威信,否則以後繼承玄靈宗會出現民心不齊的現象,你懂我的意思嗎?”
三長老恍然大悟:“而孟星河一直是玄靈宗大師兄,在很多弟子心目中都是最強者,若是在宗門大比那種萬眾矚目下擊敗他,立馬會贏得大半民心!”
“不過,少宗主你對孟星河可有把握?”三長老有些擔心道。
沈無崖輕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失去金丹後,孟星河的修為每日都在下跌,一個月後恐怕半點修為都沒有了,若非如此,我豈會放過他?”
得到沈無崖的肯定,三長老點點頭:“這次宗主為了給你移植金丹,導致元氣大傷,不過等他出關之後肯定會很高興的。”
兩人立馬開始大笑起來,同時大殿內的弟子迅速散去,大家都期待著一個月後的宗門大比。
..........
回到玄靈宗後山的一所破舊房子。
這裏便是孟星河和陳青舒的住所,在孟星河的金丹被盜後,便一直住在這個破爛的房子裏。
回到住所,陳青舒一臉疑問:“星河師兄,那沈無崖怎會這麼好心放我們走?”
孟星河不屑一笑:“他不是想放我們走,而是想在宗門大比上拿我立威!他依靠我的金丹崛起,難以服眾,正需要我這麼一塊完美的墊腳石贏得民心,為以後登基玄靈宗做準備。”
對於沈無崖的計謀,孟星河一眼便看穿。
咳咳……
下一刻,孟星河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蒼白的嚇人。
“星河師兄!你怎麼了!”陳青舒急忙去倒水,滿臉緊張。
孟星河伸手捂著自己的丹田處:“我……沒事……”
陳青舒低頭一看,花容失色,孟星河的丹田處竟殷紅了一片。
撩開孟星河的衣擺,這才瞧見原因,孟星河金丹被盜時丹田上留下來了一個恐怖的傷口,此刻因為劇烈打鬥導致傷口崩裂,鮮血直流。
孟星河其實一直沒說,之前和沈無崖對拚雖然看似平分秋色,實則孟星河落入下風,雙方修為差距本就大,再加上對方有金丹加持,接掌的刹那一口老血便衝上咽喉,不過被孟星河強行咽下去了而已。
“這……這可怎麼辦啊。”陳青舒的眼眶開始出現霧氣,十分的無助。
“要不……要不我去求沈無崖!”那沈無崖一直對陳青舒有意,為了救孟星河,陳青舒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說著陳青舒就要再次出去,不過孟星河忍著傷勢一把拉住她,這時候孟星河的嘴唇都變白了:“別去……找他們,他們不會幫我的。”
“那……那怎麼辦!”陳青舒就好像和媽媽走失的小孩,手足無措。
孟星河將手上的血液擦掉,然後摸了摸陳青舒的頭:“別怕,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我二人在玄靈宗相依為命,我不會丟下你的。”
陳青舒咬著牙,快速的眨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同時拿出紗布綁住孟星河的丹田,希望可以止血。
可無論陳青舒怎麼做,那血液就是止不住,不斷的滲透出來。
漸漸的,孟星河暈厥了過去,模模糊糊中,孟星河似乎聽見了陳青舒撕心裂肺的哭聲,又似乎聽見他娘親的呼喊聲,但是無論孟星河怎麼努力,就是看不清娘親的臉。
突突突……
房間中的孟星河鼻息非常紊亂,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他的心髒不斷膨脹,如同要爆炸一般。
可就在這時,孟星河那不斷膨脹的心髒忽然開始凸起,就好像心髒中有什麼東西在亂撞一般。
漸漸的,孟星河的心髒上出現無數血絲,金色的血水從心髒深處滲透了出來,這些金色血水穿過孟星河的五髒六腑,出現在孟星河的丹田之中,隨後更是百川彙聚,成了小拇指大小的一滴金色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