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到張仲景,劉修也是驚喜萬分。
劉修道:“早就聽聞仲景公醫學聖手,生死人肉白骨,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張仲景謙虛道:“小郎君謬讚了,小友的醫術,也是精湛絕倫。”
劉修解釋道:“仲景公真是誤會了,因為練武的緣故,我對跌打損傷的情況很熟悉,知道怎麼診治。如果是傷寒嘔吐,我就束手無策了。”
張仲景見劉修神色不似作偽,點點頭,相信了劉修的話。
這時,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走過來,感激道:“老朽文譽,是這裏的族長。此次文家村蒙此大難,多謝兩位神醫援手。老朽安排了簡單的飯菜,請兩位神醫賞臉。”
張仲景隻是路過碰到,不是專程治療。文譽要設宴答謝,張仲景立即推辭。
文譽目光一轉,又看向劉修,可是,劉修又看向張仲景。對劉修而言,留或者不留都可以。張仲景留下,他自然也跟著留下。如果張仲景不留下,他也不會留下。
文譽明白劉修以張仲景的意見為主,便百般勸說。
村民見狀,也連連勸說。
眾人盛情相邀,張仲景推辭不過,隻得留下用餐。文譽心中歡喜,連忙吩咐村中的人簇擁著張仲景和劉修往村中行去。
文家村的人並不多,卻很齊心,尤其張仲景和劉修治好了受傷的人,村子的老少更是熱情,臉上滿是感激的神色。
菜過五味,眾人便相互聊天。
張仲景不善言辭,大抵都是有問必答,然後便麵帶笑容,一言不發。
劉修心中卻是好奇,問道:“族長,村裏的人受了傷,都是腿上。看起來,不像是天災造成的,更像是人禍。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十多人都是腿受了傷呢?”
張仲景聞言,也流露出好奇之色。想到受傷的患者,張仲景心中有些憤怒,好端端的人竟被打折了小腿,至少修養幾個月,這太狠了。
文譽輕歎道:“不瞞小郎君,都是因為水鬧的。”
“水?”
劉修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疑惑。
文譽解釋道:“村子的東邊,有一條河溝。因為今年春旱,上遊的黎村在河溝上築起堤壩,斷了村子的水源。村裏的人不服,便去黎村理論。最終,雙方起爭執打了起來。咱村裏人丁不旺,去的人也不多,最後都被黎村的人抓了,然後打折了腿送了回來。”
“豈有此理!”
張仲景一拍案桌,和善的麵頰流露出憤怒神色。
劉修心思縝密,又問道:“族長,襄陽境內河流眾多,村子附近沒有其他的河流嗎?”
文譽搖頭道:“文村沒有,黎村倒是有兩條。唉,畢竟文村的人都是舉家搬遷來的,是外地人,不是本地人。”
張仲景更是怒火高漲,噌的起身,朗聲道:“豈有此理,黎村簡直欺人太甚。文族長,老朽陪你去理論。老朽不信,黎村真的能一手遮天。既然黎村水源豐富,何苦為難下遊的人呢?”
文譽拒絕道:“老神醫不用管,你去了會牽連你的。”
張仲景搖頭,執意要前往。
文譽不願意張仲景受到牽連,一時間為難不已。
劉修見狀,微笑道:“族長,試一試吧。如果成了,可以為文村解決後顧之憂。就算不成,再想辦法便是。再者,仲景公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文譽輕歎了聲,道:“老朽把村裏的人喊上,再走一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