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楚道:“我們芳菲苑才開了兩個月,人力物力都有限,實在沒法同時出那麼多款。因為粉『色』唇膏更適合夏天,冬天用顏『色』會顯的有點淺,所以現在的秋冬款就上了新『色』。如果你不喜歡深『色』,也是有辦法解決的。”
說著,從隨身小包裏掏出一支新款唇膏和唇刷:“簡單的話,就是塗唇膏之前先塗一層無『色』潤唇膏打底,這樣可以降低有『色』唇膏的顯『色』度,讓顏『色』淺一些。複雜一點的話,我給你上妝試試?”
小姑娘點點頭,坐到瑜楚對麵。
她今天用的是粉『色』唇膏,嘴唇粉嘟嘟的很可愛。瑜楚打開手裏的新款,用唇刷沾取了一點,輕輕地點塗到她上下嘴唇中間靠裏的地方,再用刷子輕掃暈染,很快,一個咬唇妝就完成了。
“我今天用了唇刷,你如果用不慣,在家化的時候也可以用手指頭拍上去再暈染,效果差不多。不過用刷子可以有效控製唇膏塗抹的範圍,防止化出唇線外。”瑜楚補充說,還取出一麵補妝用的小鏡子給對麵小姑娘看。
其他圍觀的小姑娘們看著瑜楚三下兩下就化好了,紛紛驚歎:“呀,這樣真好看!”
“對呀對呀,像前朝的仕女圖一樣。”
“這個妝容叫咬唇妝,你們看像不像嘴唇中間被咬紅了?”
大家紛紛點頭,對麵的小姑娘拿鏡子看了看,也很滿意,對瑜楚道:“真好看,比單獨一種『色』號要好!”又說:“我叫方宜琳,我和我娘還有姐姐都喜歡芳菲苑的脂粉,過幾日我給你下帖子,你來我家玩吧,皎皎也來。”
瑜楚笑著點頭:“好呀。”
其他小姑娘見了,也都一擁而上開始問問道,把柯皎皎都擠到了一邊。
瑜昭站在人群外,憤恨地看著被眾簇擁著的瑜楚,手裏的帕子都要被絞爛了。她在家裏一向受寵,從來沒有把瑜楚放在眼裏,在外頭雖說不如家裏受關注,可比起瑜楚還是強了不知道多少。以往別人提起華府,都知道有個漂亮的華三姑娘,卻沒人在乎那個沒了爹的華二姑娘。可以後,自己和瑜楚恐怕要掉個個了!
瑜楚被小姑娘們圍著,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快開席的時間,便有婆子來叫。大家嘩啦啦地起身,一起去擺席的花廳。
等進了花廳,上頭的高老夫人把柯皎皎和瑜楚叫過去,拉著她倆笑道:“玩累了吧,快坐下歇歇喝杯茶。”
回答了半天問題,瑜楚真的渴了,聞言也不客氣,端著杯子就喝了起來,沒注意白靜芳拉著一個人從外頭一陣風似地跑了進來。
等瑜楚放下杯子抬起頭,不由嚇了一跳。
隻見白靜芳旁邊的那人,兩隻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上下眼皮隻『露』了一條縫,勉強能看到眼珠,臉上其他地方也一片紅一片白的,看著好不嚇人。
此時花廳裏眾人的目光都被白靜芳二人吸引了,高老夫人很不高興,板著臉說道:“芳姐兒你這是幹什麼,拉的是誰?”
白靜芳急急道:“老禍宗恕罪,這是我這個丫頭雪兒,剛才出門時,她在臉上塗了點芳菲苑的脂粉,沒過一會兒,在車上就腫起來了,現在整張臉疼的不敢碰。我聽說華二姑娘在這,就把她帶進來了,想問問華二姑娘,你們芳菲苑在脂粉裏添了什麼,怎麼用了之後臉會成這樣?”說著,推了推身邊的雪兒。
雪兒似乎是得了提醒,猛地上前跪在瑜楚麵前,哭道:“華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吧。”
廳內一片嘩然。此時屋裏的人,一多半用的都是芳菲苑的脂粉,如今看見雪兒的臉腫似豬頭,紛紛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的臉,生怕下一刻也腫了起來。
瑜楚聽到身旁的紛紛議論,心知自己今天若解釋不清,隻怕明天京中就無人敢去芳菲苑買東西。她打起精神,仔細看看雪兒的臉,覺得像是過敏,便問道:“你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從來沒有過。”雪兒抽泣著回答。
“那昨天或今天有沒有吃過以前沒吃過的東西?”
“沒有。”
“哎呀,雪兒就是塗了芳菲苑的眼影才變成這樣的,華姑娘你快告訴我們,眼影裏到底添了什麼?或者怎樣才能好轉?雪兒不會以後都這副模樣吧。”白靜芳在一旁適時『插』嘴。
瑜楚敏銳地察覺到白靜芳眼裏閃過一抹得意,又見她說了“以後都這副模樣”後,眾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懷疑,便知道她是故意的。
想到之前莫庭為了給自己出氣,利用惠嬪母親崔老太太對海棠花蕊過敏教訓羅家舅爺,瑜楚不禁苦笑,真是風水輪流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