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鍾縱憤慨的語氣,顧言澤音色清冷道:“不用了,我已經派助理去查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木家所為,我都要先下手為強,立即啟動製裁木家的方案!”
兩人在病房裏低聲交談著,氣氛略顯凝重。
“原來阿澤已經醒了……”鍾情的臉頰彌漫著喜悅。
“是啊,一小時前我和你哥來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你家顧總睜著眼睛,當時我被嚇了一跳!”周慕安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鍾情悠然笑笑,轉念想到在門外聽到的一切,除了驚訝對自己的身世感到更加迷惑。
為了盡快弄清真相,她忍不住推門而入,當即打斷顧言澤和鍾縱的談話。
“阿澤,你終於醒了!”
鍾情快步走過去,欣喜地望著倚靠在病床上的顧言澤。
雖然他已經蘇醒,麵頰上還是帶著重傷未愈的蒼白。
見鍾情來到病房,顧言澤的麵色有所緩和,口吻溫和地詢問:“小情,你怎麼沒有多睡一會兒?我怕吵醒你,才沒有讓鍾縱叫你。”
眼下顧言澤轉危為安,就是鍾情最欣慰的事,她微微一笑解釋:“我隻是打瞌睡,可能昨天精神太緊張了……”
話沒說完,突然顧言澤拉起她的手,溫度有些微冷。
瞥見她手臂上的那塊淤青,顧言澤滿眼都是疼惜,輕聲慢語地問:“小情,你也受傷了,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麼?”
鍾情縮了縮手,搖著頭敷藥:“我沒事,塗點跌打藥就好了,最讓人擔心的就是你了,昨天送你去醫院的路上,我的魂都快嚇丟了!”
想到顧言澤在危機邊緣用生命來保護自己,鍾情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如今他們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人,彼此間的信任也更加深厚。
“別擔心,現在我不是醒過來了嘛?”顧言澤一副漫不經意的語氣,張開手臂擁抱住鍾情。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醫生說了你要靜養的,你可是腦部受損傷!”鍾情的神色滿是顧慮。
其實看到鍾情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的心裏還是很幸福的,隻是嘴上故意裝得無所謂。
顧言澤狡黠一笑,輕撫著她的發梢撒嬌:“知道了,那接下來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鍾縱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有意幹咳一聲:“你們先聊,我出去透透氣。”
說著他轉身離開病房,周慕安從一進來就被無視,也跟著出來在走廊裏等待。
兩人站在窗邊,周慕安見鍾縱在望著外麵發呆,意味深長地大發感慨。
“哎,好羨慕小情啊,找到顧總這麼好的男朋友,如果有人也願意用生命守護我就好了!”
鍾縱明白周慕安在暗示什麼,假裝聽不見繼續看風景。
當前他們的關係曖昧不清,鍾縱也在考慮找個恰當的時機向周慕安表白。
與此同時,病房裏的鍾情依偎在顧言澤的懷裏,想起剛才他和哥哥的交談。
“對了阿澤,你可不可以暫時不要製裁木家?”鍾情用商量的口吻詢問。
溫馨的話題突轉,顧言澤眸光錯愕,不解地反問:“為什麼?木家很可能是這場車禍的主使。”
鍾情輕輕歎息,語氣多了些許茫然:“雖然我答應過爸爸,永遠不去尋找親生父母,但是經曆過這次車禍,我改變了主意,我想知道為什麼有人要置我於死地,會不會和身世有關係。”
如果當天顧言澤沒有臨時取消航班,也許現在躺在醫院裏的人就是她,甚至生死未卜。
鍾情知道製造車禍的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她想從中尋求答案,並且調查出她和木家究竟有什麼關係。
顧言澤點了點頭,用理解的口氣回應:“好,那我暫時不對木家出手,不過你一個人調查木家恐怕要耗費許多時間。”
“還有你幫我出謀劃策嘛!我的阿澤最聰明了!”鍾情嬌聲討好。
顧言澤很吃這一套,得意的笑言:“想讓我幫忙就乖乖回家睡覺,我也好獨自在病房裏思考對策。”
“那怎麼可以,我走了誰來照顧你?”一聽顧言澤要趕自己走,鍾情猶豫不決。
“我才不要一隻熊貓來照顧呢,回家看看你的黑眼圈!”顧言澤露出嫌棄的表情。
無奈之下,鍾情為了顧言澤出手相助,隻好不情願地回家。
鍾縱看到妹妹撅著小嘴從病房裏走出來,出於安全考慮,親自開車將她送回家裏。
然而讓鍾情倍感意外的是,她剛跳下車就看到門口站著幾個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
“哥,他們是什麼人?”鍾情莫名的問。
鍾縱望向車窗外,語氣嚴肅地解釋:“負責保護你的保鏢,我可不想你再有半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