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驚歎,張大寶旋即看向周圍的黑袍人,而他們的口鼻也全部被黑布所遮掩,隻露出一雙雙冷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專心趕路,沒有多餘的動作。
很快神秘的一群人來到河邊,落轎,想必是到達了目的地。
仿佛事先排練好一般,人群來往穿插井然有序,最後呈金字塔形站立。接著黑袍一揚,黑袍人絲毫不顧地麵的潮濕,席地而坐。
“一二三四五。”心細的張大寶數了數一共十五人。
“@#¥%……&¥#……”短暫的寂靜,突然一種神秘的語言從他們嘴中同時發出,聲音透著蒼老的古勁,詭異難懂,宛如銅鍾齊鳴,撼人心魄,就連靈魂狀態下的張大寶也受到了些許影響。
“這是在祭祀河神嗎?古老神秘的語言難道就是咒語?”感受到這莊重盛大的氣氛,漸漸適應的張大寶摒棄周圍的嘈雜,用心的凝聽著。
約莫過了十分鍾,低沉的咒語嘎然而止,黑袍人群緩緩起身,對著長河深深的鞠了一躬,滿是濃濃的敬意。
“獻禮。”突然最前方的一人高舉右臂,大聲喊道。
熟悉的語言響起,雖然夾雜著雨聲,張大寶還是聽清了方才的意思,隻是眼中的疑惑變得更加濃厚了。
“難道這裏還是人間?”想起方才被驚起的鳥兒,張大寶被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沒人回答他的疑問,隻是站在為首黑袍人身後的兩人出列,來到了紅色大轎麵前,想必祭品就藏在紅色的木轎內。
“嗯?”紅簾輕挑,好奇的張大寶看清了轎內的一切,頓時眉頭緊鎖,嘴巴微張,顯得特別的凝重,眼中的疑惑更是瞬間泛起火光。
在張大寶帶著狠意的目光中,隻見紅色大轎內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男孩也是一身紅衣,與轎子倒是相配,可是在張大寶的眼裏卻覺得十分的詭異。紅色木轎猶如一頭凶殘的猛獸張著血盆大口,要把男孩吞食一般。
“人祭?”張大寶渾身一顫,此情此景,浮現在腦海的是一個令他發指、慘絕人寰的儀式。
張大寶心急如焚,反觀男孩卻是眼皮輕閉,一臉安詳,胸膛有節奏的上下起伏,似是睡得甜美至極。
“快醒醒,快醒醒……”張大寶奮力的呼喊,想要叫醒熟睡的男孩,告之此刻危險的處境。可是張合的大嘴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響。
“怎麼辦?怎麼辦?一定有辦法的。”看著男孩從轎中被抱出,張大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極其的不安,想要幫忙,卻使不上勁,滿腔恨意,無處宣泄。
“住手。”眼看抱著男孩的黑袍人已經來到了河邊,張大寶一聲大吼,想要阻止。
“轟隆……”一道閃電劈落,在巨大的雷聲下,張大寶心中的嘶吼顯得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不堪一擊。
儀式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按部舉行著。
“願主平安。”為首之人雙手合十,默念道。他身後的人群也紛紛做出了相同的動作,把頭顱壓得低低的,顯得無比的恭敬與虔誠。
“撲通。”張大寶的嘶吼、叫喊、謾罵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男孩按照祭祀的流程被拋入的翻滾的激流中,隻一瞬間就被吞沒,不見了蹤影。
張大寶的視線死死的順著河水流動的方向,盯尋了五分鍾,卻哪裏還找得到男孩紅色的身影。
“唉,沒希望了”親眼看著一個朝氣蓬勃的小孩被無情的拋棄,張大寶歎了口氣,心裏不是滋味。待收回目光時,那群神秘的黑袍人不知何時也不見了蹤影。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就好像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正當張大寶準備閉目默哀時,卻是突然發生了變故。一股不知從哪來的強大吸力從水中傳來,不斷地拉扯著他的靈魂,而且力量越來越大。
“怎麼會這樣?”異變的出現沒有任何前兆,張大寶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魂魄狀態的他,連雨滴都觸碰不到,又怎麼會受到外界力量的牽引呢?
巨大的拉扯力不容張大寶多想,僅僅一瞬間,他便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著力量的源頭跌去。魂魄狀態的他沒有任何倚借,隻能乖乖的隨波逐流,坐以待斃。
拉扯的力量越來越大,張大寶在水中飛速的倒退,周圍的事物也變得越發的模糊。大約兩分鍾後速度才突然一緩,停了下來。
還沒等張大寶鬆口氣,一陣劇痛緊隨其後傳來,猝不及防之下便直接暈了過去,隻是在此之前,他的眼角似乎又看到了一抹血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