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娘這是怎麼了,不是腰閃了嗎,怎麼感覺腦子也不好了……”
淩大虎低聲同淩大鵬說道:
“這草都枯死了,娘這扒拉著幹什麼啊?”
淩大鵬看了看,搖了搖頭,興致勃勃地把狼肉剁成一塊一塊。
“大哥,別管了,我們這有肉吃就好了。”
“哎,要是還鹽巴就好了。”
淩大虎吧唧了嘴,“要有鹽巴,肉就更香了。”
很快,火架子搭好了,淩大虎正要往火架子上架鍋,被陶宛娘攔住了。
“幹什麼,幹什麼,烤肉不知道嗎?我把肉串好,架在火堆上烤,把肉烤的滋滋冒油,再灑上孜然,保管你們聞著就流口水。”
“娘,孜然是什麼東西,沒聽過啊。”
淩大虎不解問道,“你以前也沒跟我們說過,難道這也是爹說的?”
“嗬~”陶宛娘嗤笑一聲,眼神往兒子媳婦一轉悠,就讓淩大虎縮了脖子不敢吱聲了。
趙大鵬麻利地按照陶宛娘的要求把肉塊往火堆上架著烤了。
“來,給我扇風。”
陶宛娘往火堆前一坐,眼睛一斜,指使口氣道。
淩大虎立馬拿過蒲扇給陶宛娘扇風,半個不字也不敢說。
“我水壺裏的水你們再分一下,先給孩子們喂點饅頭,你們也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這麼熱的天,肉是很快就會餿的,所以,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吃的也要製成肉幹,知道嗎?”
“知道了,娘!”
淩家兄弟跟各自媳婦都立馬應道。
在陶宛娘灑上孜然的那一刻,伴隨著滋滋作響,別樣的肉香頓時彌漫開。
“咕咕,咕咕~”淩大虎的肚子更是直接叫了起來。
陶宛娘嫌棄地看了眼淩大虎。
真是個子大胃口也大,早上不是剛吃過饅頭嗎?
“嘿嘿,娘,這是啥,怎麼這麼香?”
“那草叫枯茗,種子就是孜然,看著是不是跟空稻子一樣?”
陶宛娘嫌棄歸嫌棄,還是解釋了。
“平日裏倒沒怎麼看到,我也不想這地還有這麼寶貝的東西,以後你們再看到就都給我裝起來,日後有的用的。”
獨特的肉香把所有人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時隔一年多,他們終於,再次吃到了肉啊!
雖然,這肉又柴又硬,但是對於淩家人來說,這是肉啊!
陶宛娘則是勉強地吃了一些就吃不下去了。
哎,沒有鹽,沒有料酒,沒有辣椒麵,這樣的烤肉,真是一點也不入味。
她嫌棄地看了看淩家四口那近乎狼吞虎咽的模樣,吧唧了下嘴,真是……可憐兮兮的。
“奶奶……”幹癟瘦黑的狗娃子,手裏拿著一小塊肉,一邊吃著,一邊衝陶宛娘露出了最幹淨的笑容。
“奶奶真厲害!謝謝奶奶!”
陶宛娘覺得自己的小心髒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狗娃子三歲了,已經知道點事情,平日裏,對奶奶也是怕的很。
現在這麼主動地叫她,還真挺戳人的。
“奶~奶~”一歲的花妮兒還不太能吃肉,但也學著哥哥的樣子,咧著嘴朝陶宛娘笑。
陶宛娘嫌棄的神色收斂了起來,衝倆娃招了招手:
“兩個小家夥,奶奶以後會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可要好好長大啊!”
還有個小孫子,周小雲背著,聽到陶宛娘的話後,周小雲看了過來,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