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縣令心裏咯噔一下。

他怎麼問起福寶了?

雖然歐縣令不知道錢尚書是為什麼要來。

但是他盯上小福寶,一定沒好事。

歐縣令心裏,可是站在小福寶那邊的。

歐縣令想了想,麵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是誰拿這件事忽悠大人您了麼?”

歐縣令一甩手,“哎呀,那不過就是個尋常的小丫頭!”

“尋常?”錢尚書問,“怎麼她很普通嗎?”

“相當普通。”

歐縣令解釋道。

“她家呀,就是兒子多了點,好不容易生出個女兒來,就天天福星福星的叫著。”

“大家也覺得好玩,就都跟著叫,誰曾想這也能傳出去呢?”

“尚書大人,這種戲言,您可不能信吧?”

歐縣令極力想要為福寶擺脫福星的名頭。

被這樣的人知道了,盯上了,未必曉得是福是禍。

他身份上壓不住錢尚書。

在這,錢尚書就是最大的官。

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打消他對福寶的念頭。

錢尚書琢磨了琢磨。

他別有深意地看向歐縣令。

“你說的不對吧?”

歐縣令心裏又咯噔一下,麵上卻裝出一副糊塗相。

“這別的不說,她要真是沒什麼過人的本事,商會會長會讓她來做?”

歐縣令心裏猛地一沉。

這是來之前就已經把福寶的底細給摸了個清楚啊。

不行,他得幫福寶。

“那商會呀,下官知道,就是個稀裏糊塗弄出來的。”

“當時誰也不願意當選會長,他們就拽了個小丫頭出來當擋箭牌。”

“這些事,信不得,信不得。”

歐縣令極力想要讓他放棄小福寶。

但錢尚書,明顯是沒那麼相信的。

他擺擺手,“行了,你退下吧。”

歐縣令不得不退下了。

許依蘭一直在門外等著。

見到歐縣令出來,她立即撲了上去。

“老爺,怎麼樣?”

像錢尚書這麼高的官職過來,還是他們家頭一次。

“有沒有覺得咱們招待不周?”

“夫人呀,你就別忙活了。”

歐縣令壓了壓她的胳膊。

他歎口氣。

“福寶怕是讓人家盯上了。”

“什麼?!”

許依蘭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叫盯上福寶了?”

歐縣令將她扯到一旁的僻靜之處。

“夫人,你就沒想想,他放著好好的尚書不做,為什麼要跑來咱們這小地方?”

許依蘭不明白。

“這肯定是發生了大事呀!”

“他要是能擺平,就不來找咱們福寶了。”

“他這一看,就是遇上什麼擺不平的事了啊!”

許依蘭十分不安。

“那,福寶怎麼辦?”

歐縣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隻能說,先靜觀其變,不要操之過急,萬一有了反效果就不好了。

房間裏。

錢尚書看著自己的隨從,問道。

“他剛才那麼說,你是怎麼想的?”

“屬下認為……”

他想了想。

“屬下還是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哦?”錢尚書又問,“這又是怎麼個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