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張老頭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
人家來,總不可能將整個尚書府都搬來。
錢尚書要是來了,肯定得找個地方落腳。
他心裏頓時又踏實了。
走在路上,他對那二人相當恭維。
“你們兩個辦事效率真高,待會兒見到了我表外……老爺,我肯定幫你倆美言幾句。”
錢尚書的兩個隨從一臉漠然。
他們二人先進到了房間裏,過了一小會兒又走了出來。
“行了,老爺讓你進去。”
張老頭連忙收拾了收拾自己的衣裝,感覺沒問題了,這才一溜小跑進去了。
“小人見過尚書老爺!”
他進了屋,差點要跪下來。
“哎,好好站著,這是要幹什麼呢?”
錢尚書一見眼前的窮酸老頭,就有些看不上眼。
“站好。”
“哎,哎,是,我站好。”
張老頭一點骨氣都沒有的,像隻猴子一樣的站在那裏。
“你之前在信裏寫的,可都是真的?”
錢尚書不急不慢的問。
張老頭看著他手旁的西瓜,吞了下口水。
“真的,絕對是真的!”
“那個小丫頭,邪門的很……不,是有福氣的很!”
“她幹的那些事,我都在信裏對老爺您一一說了。”
“那可都是我親眼所見,絕對差不了!”
其實,張老頭平時跟薑家走的不近。
那些事,也不是他親眼所見。
他就是想這麼說,好讓錢尚書對他再重視一點。
“這麼說來,那個薑福寶,還真有點意思。”
錢尚書摸著自己的胡子,“我想認識認識這家人,你幫我通知一聲。”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
能為這麼大的官服務,這是張老頭的榮幸啊!
他當即就哈巴狗一樣的狂點頭。
“能認識您,才是他們家最大的福氣!”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對的,他又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
說著說著,他就說到了福寶挖出金子這件事。
“你是不知道,當時挖出來的金子……”
“嘖嘖,足足有六個水缸那麼多!”
錢尚書停下了吃西瓜的手。
六個水缸那麼多的金子,就這樣白白出現了?
“是真的,可不就是真的麼,我怎麼敢糊弄您?!”
“真的是六個水缸那麼多的金子!”
他用手比劃著,“都這麼粗的水缸,這麼粗!”
那六個酒壇的金子,在他口中,就變成了六口水缸那麼大。
錢尚書心裏也動了一動。
這麼多金子,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誘惑啊。
“還有其他的麼?”錢尚書問。
“有,有!”
“我還聽說呀……”
屋裏明明沒有別人,但張老頭還是做出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我們槐樹村,尤其是薑福寶新買下的那塊地,藏的全是金子!”
錢尚書的手輕輕一抖。
六口水缸的金子,對他來說,可能也不過如此。
但那整個村子下麵,要是都埋著金子,那可就不一樣了啊!
但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兒戲。
“你怎麼知道,你們整個村下麵都有金子?”
“錯不了!”
張老頭這人一旦開始胡扯,嘴就停不下來了。
再說了,任憑他尚書的官再大,還能真把整個槐樹村都挖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