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態度很是篤定。
她不但眼神過度堅定,隱隱中竟還有一絲強迫我的意思。
“媽,你咋哩?”
我話音剛落,我媽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將那棺木水灌進我嘴裏,甚至感覺都要嗆到我的肺了!
“休想搶走我的娃,什麼蛇王現世,什麼嫁陰娶吉,別想!!”
我媽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嘴裏念念叨叨。
“媽,你說啥哩?”
我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迷迷糊糊就喝下了那些惡心的水。
也是這天夜裏,我又夢到了那條蛇。
他好像很痛苦,一直在虛弱的喘息著。
並且聲音冰冷的喊著我的名字,“司甜,司甜……”
我的意識很清晰,可就當我想回應他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子猛的向前一傾,失去重力般瞬間驚醒過來。
和往常一樣,渾身的衣物被汗水浸透。
“啊!”
一轉頭,竟然看見我媽像個鬼魅似的站在床邊,嚇得我魂兒都差點飛了。
“甜甜,你又做噩夢哩?”我媽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媽,你嚇死我哩!”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與此同時,拉開了床頭燈繩,屋裏這才恢複了幾分光亮。
“媽,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守在我床邊幹啥哩?”
我媽則是神神秘秘的坐了過來,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
“這是什麼?”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我媽慢慢的打開了那個盒子,隻見裏麵躺著一塊類似於骨頭的東西。
“甜甜,這是琉璃魚骨,也是咱家的傳家寶,當初你奶奶走的時候忘帶了。現在媽給你栓了條繩,以後就掛在脖子裏,時刻帶在身上,這樣好壓製你身上的邪氣。”
我媽說的很認真。
我仔細打量著盒子裏那名為琉璃魚骨的東西,長得確實像魚頭部的那塊骨頭。
潔白如玉,宛若琉璃。
隻是,好像有一種什麼味道。
“怎麼這麼腥啊?”我捏著鼻子問。
我媽眼神閃躲,“魚骨當然腥!”
可我怎麼覺得是土腥味兒呢?
特別的像我每次噩夢驚醒後身上的那股味道。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媽就將琉璃魚骨給我掛在了脖子上,讓我貼身戴著。
奇怪的是,自從我戴上這塊琉璃魚骨之後,就再也沒有夢到過那條蛇,也再沒有聽到過那個男人的聲音。
直到不久後我二叔家出事,說是莫名鬧了蛇災。
我奶奶讓二叔家的堂弟來塬上喚我們趕去救人。
本來我和我媽也不想去,但我爸早早的就沒了,這畢竟也是他的兄弟和親娘,最後我們母女倆還是去了。
可當我們火急火燎就趕到了鎮上時,剛推開我二叔家的大門,就被院子裏的情景給嚇傻了。
登時感覺渾身血液逆流,頭發絲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