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長劍猛地一遞,劍尖卻被黃賀身上的防彈衣鋼板擋住,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好不要臉,居然還穿著鎧甲!”
範無救一擊不中,抽劍再刺,這一次,他瞄準的是黃賀的咽喉!
黃賀臨危不亂,一招回馬槍,從謝必安的胸口拔出大槍,倏地轉身,刺向身後的範無救。
槍如驚雷,霹靂如火,範無救大叫不好,連忙揮劍格擋。
槍尖攜帶著不可抗拒之力,猛地下砸,“呯——”的一聲,槍尖砸中了範無救的胸口,範無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
黃賀挺槍欲刺,隻覺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右腿處傳來,低頭一看,原來是已經死去的謝必安手中砍中了他的右小腿,深可見骨。
一擊得手,謝必安打了個滾,遠遠的躲開,他一臉的獰笑:“老子的心髒長在右邊,天生跟別人不一樣,沒想到吧!”
黃賀暗叫大意,他哪能想到謝必安居然跟別人不一樣,小心肝兒居然在右邊。
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
他強忍劇痛,霸王槍一抖,範無救就被一下彈飛,倒在地上。
謝必安伸手將範無救扶起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同時持劍向黃賀襲來。
黃賀此時的狀態很差,右腿遭受重創,行動不便,而且稍微移動,鮮血就會從傷口處流出來。
黃賀不想死,他的大業才剛剛開始,他在現代還有好幾千萬的資產,還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他怎麼可能舍得去死?
“二狗子,徐長卿,快來助我!”
黃賀一邊喊,一邊往後退,可喊了半天,也沒有人能過來幫他一把,回頭一看,隻見二十多個土匪手執刀槍將二狗子兩個人團團圍住,土匪們兩眼通紅,興奮的朝二狗子他們砍去。
二狗子和徐長卿等人手裏拿著木質的長槍,說得好聽叫長槍,說的難聽一些,就是木棍削尖了,他們都是農家子弟,哪有兵器。
這些還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平時就餓的麵黃肌瘦,身上沒多少力氣,幾十個人站在一起,立刻被亂刀砍死五六個人,傳出痛苦的慘叫。
二狗子和徐長卿連忙讓夥伴們還擊,他們的木槍捅在土匪們的身上,頂多能紮個血窟窿,根本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卻更加激發了土匪們的凶性!
二十多個土匪就跟殺雞一般,將這些小孩子一個個殺死。
二狗子和徐長卿也不能幸免。
隻見一個土匪高高舉起長刀,一刀下去,居然把二狗子的胳膊給砍了下來,一刀橫切,便是身首異處,二狗子的腦袋骨碌碌滾落地上,兩隻靈動的大眼珠子漸漸黯淡,變成了死魚眼。
從黃賀的視角砍去,隻見孩子軍中一片刀槍和血肉亂舞,一蓬蓬的鮮血爆裂開來,仿佛下了一場血雨。
孩子們連殺雞都很少,哪裏見過這種血腥場麵,一個個嚇得哇哇大哭,徐長卿更是直接扯著嗓子喊:“娘!娘!娘!”
一個土匪獰笑著,一槍捅進了徐長卿的小腹,將他挑了起來,嘿嘿怪笑:“小兔崽子,聲音太小了,再叫大聲點,我聽不見!”
“娘——娘——娘——”
徐長卿身體吃痛,他的小手緊緊握住槍杆,想把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東西拔出來,可是他身體越是扭動,槍杆和身體摩擦越大,鮮血就跟不要錢一般,順著槍杆噗呲、噗呲的往外噴,不一會兒就在地麵上砸出了一個小血窪地。
黃賀目眥欲裂,嘴角流出鮮血:“畜生!畜生!你們衝我來!有本事衝我來!”
他以槍做腿,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大槍杆子一抖,兩個土匪的腦袋就被打爆,隻留下兩個無頭的屍體在原地噴血。
土匪連忙四散奔逃,可黃賀此刻暴怒出手,身形猶如鬼魅,大槍一點,一個土匪的腦袋又被黃賀戳爆!
霸王槍!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有四個土匪殞命,黃賀攻勢不減,猶如虎入羊群,長槍左攔右紮,瞬間殺死七八個土匪,這些土匪要麼被捅的腸破肚穿,要麼被打的爆頭,死狀千奇百怪!
不過就在這時,他覺背後一涼,原來是範無救和謝必安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