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寅倒是沒問什麼,隻是臨走之前給丟下一個U盤。
那個U盤是當初她給許寅的。
“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站在角落裏的親信阿銀站出來,皺眉問道。
“這裏麵是我想要的資料。”盛凡兮拿起U盤,說道,身上有些疲倦。
饒是不看也知道是什麼。
許寅是個聰明人,比狐狸更加的聰明奸詐,手腕陰狠毒辣,若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站到今天這個位置。
“我覺得這個許家的,不可交。”阿銀眼裏滿是複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嗯,我知道。”
盛凡兮拿起U盤,點頭說道。
她比誰都清楚,若是拿捏的正好的話,跟許寅必然是雙利雙贏,可若是稍微偏差,隻怕自己會被許寅給整個吞進去,也說不定。
U盤才插到麵前的筆記本電腦上,門就被哐當的撞開。
她下意識的拔出U盤,緊緊的攥在手心裏。
來的人步子太快,帶起一陣的冷風,驟然的刮在她的身上,宛如刀刃。
阿銀低聲短促的啊了一聲,還沒等避開,整個人就被推開,壯碩強壯的身體,撞翻了旁邊的櫃子,連帶著上邊的東西,也都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什麼嗎?”
賀京墨的眼底有青痕,身上帶著壓迫淩厲的氣勢,站在她的麵前,微微的垂眼像是睥睨,聲音沉啞,在質問。
饒是他麵色帶著倦容,可依舊掩不住他俊朗耀眼的五官,似乎他本該就是這麼耀眼,高高在上。
“解釋什麼?”
盛凡兮攥緊了手,裏麵的U盤咯的手心生疼。
在起身的時候,身體故意微微往後傾斜。
不著痕跡的把手心裏的東西塞進了沙發的縫隙裏,才起身看著他。
“這是誰?”賀京墨的笑聲比之前都要冷,鋒銳無比的看向了旁邊的阿銀。
那漆黑如墨的視線,像是一個個鋒銳的刀子,直逼而來。
阿銀下意識的避開,有些懊惱剛才沒及時躲起來。
“這是誰,跟你有關係嗎?”
盛凡兮依舊仰頭看著他,看著再熟悉不過的五官,垂在兩側的雙手,逐漸的捏緊了。
饒是比他低大半頭,可是身上固執不必讓的氣勢,卻不必他差多少。
賀京墨眼裏的失望,濃重而沉沉。
“他是差點毀了林家的人,現在在你這裏,你覺得該說些什麼?”賀京墨的聲音沙啞,幾乎像是破了音,“今天賀家競標的事情,是不是也跟你有關。”
本來是疑問句,可從他的嘴裏出來,卻成了肯定句。
這不是詢問,隻是質問而已。
“沒憑沒據的事情,你是打算在我這裏興師問罪?”
她手心已經全是汗水,單薄的身體靠著強撐,才能穩穩地站著。
饒是見過的人經曆的場麵多,可也很難抵住他身上壓迫而下的氣勢。
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不愧是賀家的總裁,是不是打算給我強安一個罪名,然後給你的心頭嬌順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