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了,我要向我喜歡的人表白。”
“你有喜歡的人了啊?”秋涼有些驚奇。
她對感情還很懵懂,而且也從沒想過要喜歡誰。就好像像她們這個年紀的人都開始追星,而她連有哪些組合,組合裏有哪幾個人都不清楚。
“嗯,我要向他表白,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對方的回答有些甜蜜和堅定。
秋涼感到羨慕,她好像對於什麼事情都比別人遲鈍一些,總是後知後覺。
比如在青春花季裏小女生經常討論的一些所謂初戀、初吻。
又或是她太孤獨,身邊沒有朋友可以親密,去談論這些甜蜜又讓人羞澀的少女情懷。
秋涼羨慕她的勇敢,真心祝福她:“希望你到時成功。好了,已經很晚了,睡吧,明天還要上早自習。晚安。”
對方高興又刻意壓抑的聲音傳來:“嗯,謝謝你啦,如果真成了,我就請你吃糖。晚安啦。”
“姑,你說我初二的班主任會是什麼樣的啊?也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明天我陪你去報名不就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了,好了,你快去叫露鬆和青岩快些收拾,我們好出去吃飯。”
“嗯。”秋涼歡快地答應。
露鬆和青岩是秋涼姑姑的孩子,一女孩一男孩。
露鬆隻比秋涼小兩歲,而青岩又恰好比秋涼弟弟小了兩歲。
秋涼弟弟叫墨文,是當初秋涼家一個親戚起的名字,季爸爸、季媽媽感到這名字不錯,就納用了。
而秋涼的名字也是當時在外謀個小官職的她的親舅爺起的。
寓意為像秋天一樣節氣高,風骨不凡,層出不染。
秋涼知道這個含義後,還嘻笑道:“幹脆叫我秋菊算了,叫臘梅、夏荷也行啊,都有節氣嘛。”
當時的歡聲笑語又怎懂日後的傷悲情苦。
最後因為秋涼的舅爺,季奶奶的弟弟,搶走了秋涼家的一套房子之後,兩家鬧了幾年,關係也分崩離析,並沒有維持下去親戚的狀態。
第二天九點多,季姑姑就帶著秋涼去了學校報名處。
報名很順利,報完了名,找到了新班級,拿到分的新宿舍樓號和房間號,又搬了行李箱子。
一切結束,兩人累的都氣喘籲籲,又加之是大夏天的,汗流浹背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
季姑姑半開玩笑半抱怨的對秋涼說:“你說你都這麼大了,正是家長該操心的時候,你爸媽倒好,對你不管不問的,明年你就要中考了,也沒給你報過名上學。看你以後到大學了你爸媽陪不陪你。”
秋涼像個堅強的小怪獸,說出的話沒多大的威懾力,但一字一字的擲地有聲,“誰說我爸媽沒給我報過名,過完年開學的時候,我爸媽還有我弟都來給我報名了。他們工作忙沒時間多陪我跟我弟,也沒什麼,我身邊好多同學都是我這樣的情況。到了我上大學,一定又是全家都陪我去報名,就算我不願意,我媽也不會同意的。”
“好好好,你呀,長大了知道維護你爸媽了,小時候還因為沒人陪你哭鼻子呢,現在都知道心疼父母了。真的是長大了。”季姑姑感歎的說了一句。
開學一個多月,秋涼跟同學相處的都還不錯,慢慢地新同學熟悉起來,一切似乎都按著她預想的那樣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