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者:瓦爾,審判長:霍爾大法官,罪名:潛入島蘭帝國盜竊最高機密,犯人:維克托,審判結果:終身監禁...”
當!
木錘敲下,傳來的聲音經久不衰。
家裏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嗎?樓上修水管又炸了?
杜白豁然睜開雙眼,入眼盡是漆黑一片,熟悉的遊戲艙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冷冰冰的地麵,周圍黑壓壓的,難以見到一縷光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味,他皺了皺鼻子,腦袋昏沉沉的,四肢無力,周身酸痛不已。
“我不是在家裏打遊戲嗎,我記得明明是...嘶!”杜白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頭疼的有些發昏,無數信息湧入腦海中似乎要將他的腦袋分成一塊塊。
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來過這個鬼地方,最後的記憶中是自己剛躺入遊戲艙,打開了《幻想》,隨後感到一股滋啦滋啦的電流傳遍周身,緊接著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就在這裏了...
咯吱~
門推開了,一縷柔黃色的燈光灑在房間內,杜白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眯著眼睛適應光線,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士兵依次進入牢房,他們的雙眼時刻盯著杜白,手掌按捺在武器上,隨時準備出手。
嘶~
士兵把牆上的火把點燃了,整個房間亮堂了起來,杜白這才意識到,這裏竟然是一座牢房!他披頭散發,腳上戴著鎖拷,衣服破破爛爛的,帶有著紅褐色的血跡,胸口處還隱隱作痛。
噠噠~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長了一張國字臉,那深邃的眼眸下有一條長長的刀疤,頭發黑白相間,滿臉胡髯,配合上那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布雷澤副首領”
士兵們齊刷刷的望向他,眼中盡是崇拜與狂熱。
杜白怔住了,這人他熟!介不是那個島蘭帝國的副首領嗎?島蘭帝國的聲望任務都是他發布的,杜白還記得這個副首領不是讓自己去洗廁所就是去喂馬,最後結算聲望點時還摳摳搜搜的,老壞了!
布雷澤副首領,島蘭帝國的二把手,平日以風行雷厲的行事風格在島蘭帝國備受尊敬。
布雷澤走到杜白麵前,居高臨下的說道:“維克托,你考慮好了嗎?”
“要生,還是要死?”
杜白一臉茫然,問道:“誰是維克托?”
聽到杜白這番話,布雷澤臉上的青筋頓時爆起,一把扯住他的頭發,杜白疼的下意識仰起頭,對上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眸,杜白心裏咯噔一下。
慘了!
“我再說一遍!把帝國寶石交出來!”布雷澤強忍著怒火,幾乎每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杜白臉色大變,自己這是卷入特殊事件了?
在《幻想》遊戲中,會發生許多不可預知的特殊事件,玩家們在出生或者遊玩的時候有概率碰上。
杜白看著布雷澤,弱弱的說道:“我說我不是維克托,你信嗎?”
出乎意料的是,布雷澤這次並沒有發怒,以他多年的經驗以及直覺,他可以肯定,杜白並沒有說謊。
布雷澤強硬的抓住杜白的手臂,擼起袖子,隻見一個黑色的漩渦圖案刻印在他的手臂上,若是認真看,還能發現它在微微的轉動。
沒錯!這就是臭名昭著的維克托,他的手上有一個神秘的漩渦圖案,是他無疑了!
但杜白所說的話,也不是假的!
莫非他失憶了?
布雷澤眼睛微眯,鬆開了杜白的頭發,杜白倒吸一口冷氣,真疼啊!
這疼痛感太真實了,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遊戲艙的模擬效果不能超過百分之五十,否則就會危害到人體的神經係統,所以一般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時候就會強製登出,可這疼痛感明明已經接近百分之百了!
難道遊戲艙又壞了?可自己明明之前才檢修過,也是,用了快十年,出問題也很正常,靠!早知道換台新的了!
布雷澤稍稍聚氣於右掌上,五指並攏,猛地一巴掌拍在杜白的胸口前。
這猝不及防的一擊,將杜白打飛,撞在牆壁上,兩眼翻白,吐出一口血水,身體直挺挺的倒下,暈死過去。
“吩咐下去,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布雷澤背著手,緩緩的走出牢房。
士兵們有序的走出牢房,隨著咯吱的關門聲,牢房裏又變得寂靜無比。
過了許久,杜白緩緩的睜開眼,腦袋又疼了起來,龐雜的信息湧入腦海。
“唔”
杜白捂著腦袋,好半會才緩過勁來,總算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我竟然穿越到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