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狼狽地在滿地灰塵醜陋地爬行著,她看著不遠處的躺在地上的威修,她想要觸碰到威修時,快要觸碰到時,喜悅寫滿在臉上。突然穿著黑色披風的咖啡色長發的少女站在她麵前。
那少女冷冷地說了一句:“王,您的遊戲結束……”
不知為什麼,眼淚不聽話地從梧桐眼角溢出。「憑什麼……憑什麼沒問過我就奪走我的一切?要是不是王的話……就可以擺脫了吧?我寧可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現在的我……就像是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東西……」
“主使逃了?”另一位少女問著。
“隻抓到一個擁有能力的男孩,不過,已經把他殺了……”
在華麗的房間裏,梧桐穿著華麗的衣裙,她身旁有兩個約五歲左右的女孩,其中一位女孩滿手的傷痕拿著梳子幫梧桐梳頭,手不停地顫抖著,突然不小心扯到梧桐的頭發,女孩慌忙地跪在地上。
“對不起……王……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帶著顫抖著的聲音。
梧桐正要扶女孩起來時,女孩顫抖得更厲害了,梧桐也就收手,歎了一口氣。蹲下來,嚐試著和女孩交流:“沒事的,我不會打你的。”
女孩沒有像剛剛那樣顫抖得那麼厲害。梧桐扶起女孩的手,說道:“等會給你點藥擦擦吧。”
突然一個聲音從梧桐的背後傳來:“王,您在做什麼。”
梧桐站起來,回頭望去。是和她一樣是咖啡發色的少女,卻比梧桐高。少女冷冷地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女孩害怕得低著頭。
“很抱歉,王,是我管教不嚴……”
梧桐剛要說“沒事的”,那少女就給了一個耳光給女孩,少女轉過頭,問道:“王,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梧桐感到很吃驚,明明隻是一個小女孩,為什麼……她雖然從來沒有回來過,也曾聽母親說過幾句……每過一年左右,國家都會貢獻給祭氏大約五百名左右的孩童來當仆人,但是,關於這件事,也隻有國王和國王最信任的人還有祭氏知道這件事,可待那些孩童長大到十六歲後都要死,除了祭氏裏的某些人看上了哪些孩童,那麼那“哪些”孩童就不用死,還會被賦予能力,當然,代價就是幫祭氏殺人,和殺人工具沒什麼區別;祭氏裏甚至還會舉行一些比賽,那就是讓一些孩童殘殺,就像是鬥螳螂……那些孩童在這裏生活,簡直連畜牲都不如……所以,梧桐一直不想到這種地方……也是因為她們……梧桐捕捉利未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在這裏,他們不能哭不能笑,不能透露出任何表情,除了忍耐還是忍耐。那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女孩趴在地上顫抖著,想哭卻又不敢出聲。
“算了,殺了比較好。”少女掐著女孩脖子,女孩拚命掙紮著。
梧桐手抓成拳頭,卻又不得不看著一幕,明明她殺過人……可如今卻……難道隻是那女孩可憐?最終女孩沒有再掙紮,墜落在地上,如同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兒……
「不對,那次的強盜是母親安排的……我隻不過是為了過關,如果不過的話……我……會被母親討厭……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如此害怕母親討厭自己?……大概不是這樣的吧?」梧桐深呼一口氣,原本抓成拳頭的手也放鬆下來。現在人類在祭氏的眼裏,隻不過是家畜罷了,隨時可以踐踏的家畜……因為是生為孤兒的他們……如果說在降生的那一刻就被決定了命運的話……是不是不太公平?……拜托……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公平,要想創造一個公平的世界的話,可能率為零……那麼,她又為何在公平與不公平之間徘徊?